一笑:“她雖然沒什麼大事,不過還是儘量按照醫囑去做。雖然不是嚴重的病,但不易痊癒且易反覆,還是不要小瞧了為好。”
燕娘應了一聲,阿依便作辭要離開,燕娘急忙道:
“秦大夫可有急事,若是沒有急事,能否再稍留片刻?”
阿依微怔,問:“還有急診?”
“急診沒有,但是有幾個身子不舒服的,另外還想請秦大夫給樓裡的姑娘診下平安脈,不知秦大夫今天可有急事,若是有急事,下次也成。”
因為秀春樓的姑娘容易患病,阿依已經和燕娘約定好,作為秀春樓的專屬大夫每半年給樓裡的所有姑娘把一次平安脈,以便早發現早治療,避免給樓裡帶來不好的影響,每半年秀春樓也會將診金治療費用打躉送到濟世伯府去。阿依去年因為一直在邊關沒顧得上秀春樓的事,聽燕娘這樣說,欣然答應。
燕娘引她出了小小的臥室,來到前邊一間位置較偏僻的典雅安靜的包廂,吩咐丫鬟上了茶點,自己陪著阿依坐下,又命人去把沒有客人的姑娘們都叫來。
不一會兒,秀春樓裡沒有客人的姑娘全都來了,在門外的走廊上排起長隊,一邊嘻嘻哈哈地說笑著,一邊等待進行身體檢查,因為聲音過大被帶隊的媽媽訓斥了許多遍還是不管用,直到燕孃親自出去眼睛一瞪,走廊內霎時安靜得針落可聞。
先進來的自然是身子確實不舒服的那幾個人,阿依讓人坐下來,挨個細緻認真地診斷過,好在都不是什麼要命的毛病,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慢性的婦人病,阿依一一開了藥方,又耐心地挨個囑咐過,才放那些謝個不停的姑娘離去。
抓藥的小廝已經被派出去好幾個,自從阿依接診了帝都的各大青樓,那些從前多金卻羞於看病的媽媽姐兒們去藥鋪一擲千金的次數越來越多,並且全城的青樓因為主治大夫是阿依,每次拿藥都會去百仁堂,讓百仁堂賺了個盆滿缽滿,這件事每一次想起都會讓阿依覺得得意,因為她現在是除了先生以外百仁堂營業額最好的大夫。
時間一點一點地推向正午,昨晚留宿的客人陸續都走了,剩下的姑娘們得了訊息紛紛過來排隊。
因為秀春樓規模大人口多,阿依連午飯都沒顧上吃,倒是讓燕娘有些過意不去,吩咐人都回去,留出來半個時辰請阿依用午膳,自己作陪。
秀春樓不僅是馳名大齊國的青樓,也是帝都菜色最好的酒樓,後廚置辦了一桌豐盛的宴席,燕娘執起酒壺,笑問:
“秦大夫喝酒嗎?”
阿依婉言拒絕了。
燕娘也沒勸,放下酒壺笑道:
“我還沒有恭喜秦大夫,聽說秦大夫已經和護國候府的墨侍郎有婚約了,恭喜秦大夫!”
阿依聞言,唇角僵了僵,輕聲道了謝。
“現在全城都在談論秦大夫作為軍醫支援戰場的事,因為有秦大夫才避免了前方許多將士的傷亡。燕娘雖然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卻一直關心著前方的戰況,秦大夫作為女子又這麼年輕,竟然不畏辛苦不畏死亡上前線做軍醫,燕娘真心佩服,秦大夫不愧為大齊國女子的典範,給咱們大齊國的女子大大地長臉了呢!”
阿依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道:
“燕媽媽言重了,我也沒做什麼。”
燕娘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奉承,笑了笑,輕聲說:
“總覺得自從認識了秦大夫,咱們這秀春樓裡也有了諸多變化,雖然說不出來,我們這些良家女子從來不屑於結交的青樓女子能夠認識秦大夫真是太好了,雖然也不知道秦大夫成親後還會不會繼續做大夫,但是到目前為止,秀春樓上下對秦大夫這麼久以來的關照感激不盡。”
“燕媽媽怎麼突然煽情起來了,秀春樓是我從醫之後接下的最大的工作,媽媽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