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被拉開一點距離的竟然是八公主景寧,以及挽著景寧的手一臉蒼白弱風扶柳我見猶憐的公孫柔。
景寧今日穿了一身大紅色百蝶穿花遍地金長裙,雖然不及日常宮裝的矜貴,卻也是華麗異常,此刻她正用敵視的眼神不屑又排斥地瞪著阿依,她和公孫柔的前前後後戒備了許多身穿便衣的護衛。
“袖珍老虎!這詞兒說的精妙!的確是一隻袖珍老虎!哈哈哈!”楚元笑得肚子都痛了卻還是止不住笑聲。
阿依的小臉刷地黑了!
墨硯走了過來,他路過時只目睹了後半段,剛要出手,結果只慢了一秒便失去了爛俗的英雄救美機會,因此現在的心情不太爽快,站在阿依面前上下看了一遍,問:
“沒事嗎?”
阿依搖搖頭。
墨硯緩慢地點了點頭,黑漆漆的眸光落在癱臥在地上哎呦不停的四個痞子身上。
眼睛裡的灼痛感和刺激感似乎終於稍稍緩和,“絡腮鬍”捂著眼睛衝著阿依的方向忽然大聲道:
“你這個小娘們兒,到底對老子做了什麼。老子渾身動不了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可是西城牆下青龍幫的人,得罪了老子。你往後別想在這帝都方圓五百里立足!”
阿依微微一怔,墨硯的眸光越發陰沉,緊接著漠然地抬起腳,重重地踹過去!
又一聲慘叫響徹海棠花林,墨硯旋即極為漫不經心地一腳踩在“絡腮鬍”的臉上,粗暴的舉止引來在場除了蒲荷郡主和景容以外的所有女子不同程度的低呼,賈小紅第一次知道墨硯。捂著嘴瑟瑟地抖個不停。
阿依抻長了脖子向雙眼緊閉彷彿已經死了過去的“絡腮鬍”臉上看了一眼:“墨大人,你把他踢昏過去了。”
“哦,一時沒掌握好力道。”墨硯漫不經心地說著。又在“絡腮鬍”的臉上重重地捻了兩腳。
“這兩個人還真配啊,簡直是天生的一對!”林康呲著牙,小聲感嘆。
公孫柔聞言,臉越發慘白。
“解頤姑娘那是自我保護。墨硯就太兇暴了。這樣子的人做大齊國的刑部侍郎,大齊國治安堪憂!”楚元別過臉去輕蔑地說。
“墨三發起怒來的確有讓人醉心的氣魄!”蒲荷郡主手撫著臉帶著欣賞笑嘆,立刻引來楚元的怒目而視。
阿依已經彎下腰,用兩根手指頭捻起“絡腮鬍”的衣袖,從他的袖子裡抽出一張紙展開來,的確是自己的畫像沒有錯,可是她並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
墨硯從她手裡拿過那張畫紙,淡淡掃了一眼。眸色越發陰沉。
“墨大人,該不會是你做了壞事。人家報復到我身上來了吧。”阿依不太高興地扁扁嘴,有些埋怨。
墨硯的臉色越發難看。
“來人。”他陰沉地喚了聲。
阿依正狐疑他究竟在叫誰,周圍的樹叢裡忽然微微響動,四五個皂衣人憑空出現,恭恭敬敬地立在墨硯周圍,為首一名皂衣人低聲道了句:
“侍郎大人。”
“帶回去,審!”
“是!”皂衣人應了一聲。
“青龍幫,日落之前,給我鏟了!”墨硯面罩寒霜,淡聲道。
“是!”皂衣人又應了一聲,見他再沒有別的吩咐,命令其他人將癱軟在地上的四隻盡數拖走。
阿依覺得墨大人好囂張,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吩咐要剷除青龍幫,她雖然不是太瞭解卻也聽說過青龍幫是帝都的老字號地頭蛇,和官府之間盤根錯節關係複雜得緊。
“侍郎大人?”“兔子牙”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手指痛渾身痛,更可怕的卻是滿心滿身的驚恐,他驚恐地瞪著墨硯,用流了許多血的嘴巴呆呆地喃了一聲,緊接著猛然想明白了,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