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差點將他可憐的指頭掰掉。
林康慌忙將自己的手指頭搶救回來,躲到一邊去用恨恨的眼神無聲地譴責著墨硯的粗暴,卻不敢再說話。
阿依一頭霧水,墨硯卻已經拉住她的袖子一邊往外扯一邊說:
“既然人已經好了,就回去吧,別在這裡打擾別人。都這個時辰了。快回去吃飯,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阿依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他拎小雞仔似的拎了出去。綠芽急忙揹著藥箱跟上,阿依臨走之前對著盧平囑咐一句:
“盧公子,你趕快回家去休息吧,十四貼藥按老規矩吃。不可以偷懶。待十四貼藥吃完了,別忘了派人來告訴我,我會上門去複診,你若是再那樣子不在意自己的病,我就去告訴你家老太太!”
“是是,秦大夫,我知道了。”盧平已經起身和眾人一齊恭恭敬敬地送別墨硯林康,聞言。無奈地答應道。
墨硯將阿依扯出包廂,也不放開她。仍舊拉著她的袖子陰惻惻地道:
“我之前都不知道請你治病的不止有女眷,還有男人。”
“只給女眷看病的那叫醫婆,男女都接治的才是真正的大夫,這個我老早不就跟墨大人你說了麼。”
墨硯不悅地冷哼了一聲:“每一次都毫不猶豫地讓男人脫衣服,那麼幹脆你都不覺得臉紅嗎?”
“穿著衣服是沒辦法針灸的,醫者眼中無男女,墨大人你的思想不要太狹隘,生命的珍貴高於男女大防。”阿依用一副超脫了世間萬物的神聖語氣幽幽地說。
墨硯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你這麼聖潔怎麼不去慈安寺裡當佛祖的坐下蓮花?竟然還真有人大膽地讓你去看診,明明是個女人……”
“帝都裡許多官宦人家因為請不到先生,所有就請我去做了專門的大夫。墨大人你不要小瞧我,我可是百仁堂裡唯一被百仁堂的三大名醫親傳過的大夫,先生教過我,孫老先生教過我,龐先生也教過我,我擅長的可是全科,所以你不要說‘明明是個女人”,聽起來讓人很不愉快。”
“你還敢對我說不愉快,明明是隻小老鼠……”墨硯臉色更黑,咬著牙去扯她的臉頰,扯得長長的,把她的小臉都扯變形了。
阿依火冒三丈,呲牙咧嘴地怒聲抗議道:
“墨大人,你若是再欺負我扯我的臉,我就告訴墨夫人去,墨夫人上次說若是你再敢欺負我,就告訴她,她會罰你跪祠堂。”
這招真好用,墨硯鬆了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除了會告狀請人幫忙你還會做什麼,沒出息!”
阿依火大地瞪著他,瞪了他好一會兒,生硬地問:
“墨大人,我可以踩你一腳嗎?”
“不可以。”墨硯斬釘截鐵地回答。
於是阿依憤憤地哼了一聲,越過他,大步上樓去了。
墨硯見她竟然敢不經過自己的同意擅自離開了,越發火大。
林康從後面慢悠悠越上前,看了他一眼,十分費解地道:
“阿硯,有件事我一直十分好奇,像你這麼粗暴,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你?是不是因為那些女人的腦袋有問題?”
墨硯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高傲自滿地說:
“你問為什麼?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比我官位高的沒有我俊美,至於比我俊美的,那更是根本就不存在。”
林康看著他,嘴角跳大神似的狠狠地抽著,一直在呵呵地乾笑。
阿依上樓時才想起來忘了一句話要說,掉頭走下來剛想開口,卻聽見墨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腳下一個趔趄,若不是及時扶住樓梯扶手,她一定會天雷滾滾地從樓梯上栽下來!
墨大人啊……
她啞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