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你,就給你拿進來了。”秦俊說著轉身,不一會兒回來,手裡提著先前被墨硯強行丟在大門外的阿依的藥箱。
好在沒有丟失,阿依喜出望外,雙眸亮閃閃地接過來:“多謝俊少爺幫我拿進來。”
秦俊胖胖的臉微微一紅,忸怩地笑笑。
阿依提了藥箱一邊跟那小廝出門上了馬車一邊聽他說解病情,具體病情那小廝也不清楚,只知道九姨娘午後時突然抽搐昏迷,怎麼也不醒,無奈李員外派人先去瑞和堂請了大夫。
“蘭大夫說我們姨娘的病很是罕見,必須要掀帳子針灸,我們員外不願,蘭大夫便向我們員外推薦了姑娘。”
阿依一愣,瑞和堂的蘭大夫推薦她,瑞和堂與百仁堂不是對頭嗎?蘭大夫,到底是哪個蘭大夫?
匆匆忙忙地來到李府,帝都價高屋貴,一個小小的員外府邸規模絕不如外省那些同資產的富戶商族,李府也就是五進院,小廝在前方引路,很快便來到一座小小的偏房前,此時院外的月亮拱門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大家都在悄聲說笑,竊竊私語。
小廝好不容易才將人群衝開,請阿依進了院子,一個年過四旬,遍身黃金飾品,矮胖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在窄小的院子裡焦慮地來回踱步,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個通體漆黑的斗篷人兒正懶散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喝茶,無論周圍多麼喧鬧混亂,他始終穩如泰山,好像什麼都和他毫無關係,只有手裡的茶才是最重要的。
阿依眉角一抽,蘭陵秋的醫術的確很高,可是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大夫。
“員外,解頤姑娘來了。”小廝通報一聲。
李員外一喜,停住熱鍋螞蟻似的步子,滿眼期待地望過來,卻在看到矮小纖瘦一點也不夠茁壯成長的阿依時,熱烈的眼光霎時熄滅下去。
對於這種態度阿依早就習慣了,沉聲問蘭陵秋:“怎麼回事,是什麼病?”
蘭陵秋在黑色面巾下似笑非笑,輕描淡寫地說:“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阿依愣了愣,提著藥箱大步進去,李員外心急如焚,卻又不敢阻攔,大夫的地位雖然並不算高,但能夠治病救人的人普通人多少還是會敬畏一些,一般人都不願意太得罪大夫,尤其是一些性格古怪的名醫。
“蘭先生,那位姑娘真的能治好倩娘嗎?”李員外彎下腰,焦慮地問。
“你等下去不就知道了。”蘭陵秋坐在搖椅上,輕描淡寫地回答。
阿依進入寢室,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正大汗淋漓地躺在一張懸掛著青紗幔帳的拔步**上,被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攬腰緊抱,面色青灰,神情惶恐。
她放下藥箱,小丫頭知是大夫連忙搬了凳子,阿依在**前坐下,婦人已經自先前的昏厥中甦醒,聲音非常微弱,問她話也只是說頭暈,暈得厲害,明明安穩地躺在**上,她卻覺得天旋地轉,並不時嘔吐涎沫。阿依見那婦人四肢厥冷,唇舌青紫,口鼻氣冷,手指攣縮如雞爪,腿肚轉筋不止,以手測脈,脈象遲細,又辨認她的視力,明明是睜著眼睛,她卻將一看成了二,問身旁的嬤嬤,嬤嬤說九姨娘是與員外吵了一架之後突然犯病的。
正在這時,倩娘忽然面色慘白,捂著兩側的胸部與雙股間驚恐地大聲尖叫起來,一會兒大哭著說自己的**縮排去了,一會兒又焦慮地說自己的下面也縮排去了,滿臉是淚,嚎哭著抓緊阿依的手央求她救她。
阿依心臟一沉,知道這是典型的縮陰症,關於男子的縮陽症記載有很多,只是這種病落在女子身上卻十分罕見,**與陰部同時覺得內陷更是極少聽聞。
命丫鬟解去倩孃的衣服,阿依取出長針,急灸**根穴,以麥粒大的艾柱著膚灸關元穴,強針人中、雙側內關。關於縮陰症,有些記載說發病時器官的確會內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