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眾人因為過度緊張而下意識吞了吞口水之後,景澄訕訕一笑,回過頭板著臉吩咐人下了封口令。
阿依這才放心,墨硯卻已經拉起她的手腕將她向無人處拉去,景澄愕然了片刻,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
阿依跟著墨硯一路來到偏僻處,墨硯才轉過轉角處猛然回過身,拉起阿依的雙手,略顯急迫地問:
“有沒有哪裡受傷?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被怎麼樣?”從手摸到頭,從頭摸到腰,從腰摸到腳,將阿依摸得啞口無言,在他正打算繼續摸第二次時,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墨大人,我沒事。”她說。
墨硯因為她的這句話終於停下來,握著她的一隻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諦視著她的臉,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那樣直直地貪婪地望著她,現在是黑夜,不知從哪裡反射而來的光芒映在他的眼睛裡,他凝望著她,那樣的目光彷彿要將她吸進去似的。
他忽然將她向前一拉,緊接著雙手捧起她的小臉,薔薇花瓣般的嘴唇落在她嫣紅的唇上,這一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淺嘗即止,這一次亦不像以前那樣溫暖微溼帶著混了橘子水的薔薇花味道,他用力地吮吸著她的唇,用力地啃咬著她柔軟的唇瓣,彷彿要將她吃進去似的。
她被他緊緊地摟在懷裡,他彷彿要將她嵌入他的胸懷裡一般用力,他身上混合著汗水因而更加濃郁的馝馞沉香徹底包圍了她,讓她頭腦發白呼吸困難。嘴唇上微痛微麻微癢,這和以前那樣軟軟溫溫的感覺並不一樣。他的動作很激烈讓她感覺到無措,彷彿於唇瓣之間點燃了一簇熱烈的火苗,那一股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更為激盪的熾烈熱度順著唇瓣傳遞進來,彷彿直直地匯入心窩,讓她紛亂的心跳恍若被重重擊打過後重新飛快地啟動一般加倍迸出了許多血液,整個人都滾燙起來。
他吮咬著她的嘴唇,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明明很可怕,明明很討厭,可不知為什麼,心尖處卻變得麻酥酥的,這股麻酥酥的感覺讓她全身都變得空空的,慌慌的,飄飄的,一顆心彷彿在不知不覺間從胸腔內飛出來,直飛上了九霄雲外。
他忽然伶俐地撬開她因為這股熾烈而下意識微微張開的唇瓣,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捲住了她柔軟的舌尖,更緊地糾纏,更深地觸碰,更醉人的纏綿起來。
舌頭!
舌頭伸進來了!
舌頭為什麼會伸進來?
阿依整個人有種恍若被五雷轟頂的感覺,一雙才情不自禁閉合上的杏眸霍地睜開,她瞪圓了眼睛,腦袋一片空白,飛上九霄雲外的心臟再次迴歸胸腔讓她連足尖都顫抖地跳動起來,她顧不得那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突然伸進來的舌尖帶給她熱燙微麻的觸感,驚駭地伸出雙手用力地推開吻得正沉醉的墨硯,驚悸地扭曲著一張小臉,雙手捂住嘴唇,跳著腳極度驚恐地高聲叫嚷道:
“墨大人,為什麼要伸舌頭?你幹嗎要把舌頭伸進來!”
墨硯胸前的重傷還沒有好轉,被她這樣用力一推,下意識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阿依感覺到了,但因為天太黑她沒看清楚他的表情,狐疑了一瞬,之後墨硯卻已經將這異樣掩飾下去,理所當然地道:
“你都不知道接吻是要伸舌頭的嗎?”
“接吻?”阿依呆了一呆才意識到是親嘴的意思,立刻生氣地叫嚷起來,“墨大人你胡說,春宮上只是碰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伸舌頭的!”
“畫怎麼能跟真人一樣,你就是想讓他畫伸舌頭他也畫不出來,你到底看過多少春宮?”說到最後一句時,墨硯黑著臉用了質問的語氣。
阿依捂著嘴唇,警惕地瞪著他,悶聲道:“墨大人你是騙子,才不會伸舌頭!”
“你又沒親過你懂什麼,我說會就會!”墨硯惱火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