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的感覺。起了興致,於是繼續喂繼續喂,把她的腮幫子撐得鼓鼓的。這一下更像老鼠了。
墨硯心情不錯,繼續喂她吃更好吃的東西,阿依怕他提讓她動筷吃飯的事,因而也不能拒絕,只得他喂她一口她吃一口,吃個不停,就在這時。一個人匆匆進來緊接著在看見這一幕時腳步一頓連退三步退到門口。
“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景澄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墨硯已經放下碗,跟著景澄出去了。
阿依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要拿茶杯去喝水。不料卻碰掉了桌子上的筷子,筷子恰好落在她的右手邊,她下意識彎腰去撿,當沒有任何觸覺的指尖碰到筷子時。她呆了一呆。有一瞬的恍惚,只有前指節能夠不甚便利地活動,即使是一雙小小的筷子也拿不起來,她怔愣了片刻,將心底的難過壓抑下去,情不自禁輕嘆了口氣,換左手將筷子拾起來。
然而才直起腰,映入眼簾的卻是墨硯突然變得僵硬的臉。一張俊美的臉繃得緊緊的恍若抹上了一層漿糊,墨黑的眼眸因為不可置信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呆呆地望著她。
“手,怎麼了?”良久,他勉力壓抑住驚慌失措,沉聲問。
“啊,沒什麼,只是手突然麻了,有些不好用。”她竟然笑得陽光燦爛,那燦爛的笑容背後是許多的心虛與僵硬,她語速極快地解釋道。
墨硯看著她,忽然上前一步,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拉著便走。
阿依愕然,卻掙脫不開他的手。
墨硯一直將阿依拉到蘭陵秋的住所。
在阿依頭疼的眼神裡,蘭陵秋用一根小木錘在她的右手上敲了敲,問:
“有沒有感覺?”
阿依搖頭。
蘭陵秋又用一根針灸用的長針刺入阿依的穴位裡,問:“有沒有感覺?”
阿依還是搖頭。
於是蘭陵秋點燃了一根蠟燭。
“你若是敢拿那個燒我的手,我就把你的斗篷燒得渣子都不剩。”阿依沉聲警告。
蘭陵秋被迫放下了蠟燭。
“握成拳我看看。”他說。
阿依此時已經調整好了心理狀態,也不尷尬,漫不經心地平舉右手,勉力握成拳,然而即使她已經用盡了全力,卻仍舊只是能彎曲手指的第一個關節。
墨硯大駭,一雙素來沉靜幽深的眼眸裡此時竟蓄滿了無措與恐慌,他把手按在阿依的肩膀,一疊聲地冷聲質問蘭陵秋:
“她的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受傷了還是因為生病了?”
與他的急迫截然相反,蘭陵秋在椅背上靠了靠,一雙淡粉色的眼珠直視著阿依,淡漠地回答:
“恐怕不是受傷也不是生病,而是在為你過毒時毒素淤積在右手破壞了右手能夠自由活動的神經。”
墨硯的心臟在他話音未落之時已經一直墜一直墜,墜入了深黑冰冷的無底洞裡,一張俊臉恍若冰一般的僵硬,緊接著他用帶著不易被察覺的微顫的語調銳聲詢問:
“那她的手要怎麼辦,要用什麼藥才能治好?”
“治不好了,她體內的蛇花藤毒已經用你偷回來的蛇花藤果解了,可是右手卻變成了這樣,很顯然是已經被毒腐壞了,就像中風之後的後遺症一樣,不管怎麼去醫治,都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蘭陵秋往椅背上靠了靠,淡聲道,“其實你都不必帶她過來,她自己就是大夫,這些事她自己很明白,要想進行康復治療必須要用到針灸,我的針灸手法並不如她……”
說到這裡,他望著阿依淡定自若的臉,似笑非笑:“就是不知道失去了右手的你是否還能施針,是否還能讓自己奇蹟般地康復,若是你的右手無法恢復從前的靈便,你引以為傲的‘鬼門十三針’將再也無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