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和尚出去又回頭看,很詭異;第三,這酒色渾濁,肯定有問題。” 丁二爺還有點不服氣,說:“大哥,你是不是太小心了?” 北俠哼了一聲,說:“你懂啥,我可是久經大敵,見事則明。” 展爺也說:“你出去看看,我們等你回來一起喝酒。” 北俠就出去了。
這客堂是個西院,從這裡往北有個小夾道;小夾道往西,有個單獨的院子,三間南房,一個大後窗戶。看見裡面燈光閃爍,有和尚的影子來回晃,北俠也沒太在意。忽然聽到前邊屋裡簾板一響,聽到有個醉醺醺的人說話,舌頭都不利索了,說:“各位師兄們,我學著念個彌陀佛。” 眾小和尚說:“趕緊走出去,你一身腥氣,別叫我們師兄。” 那人說:“我腥烘烘的,難道還不如你們這群葫蘆頭?” 小和尚說:“我們是生葫蘆頭,你再看看你,你不是葫蘆頭?你該幹嘛幹嘛去,你還是去放腳去罷。” 北俠聽到這裡一愣,想起楊家店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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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親家打架的時候說,那王太的女兒是她表兄送往婆家去了,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說是個趕腳的。這些和尚說他是趕腳的,別是那個姚三虎吧?
北俠就把窗戶紙戳了個窟窿,往裡一看,見這個人有三十多歲,穿著一件舊布僧袍,把袍子搭在膝蓋上,短白襪,青布鞋;黃中透青的臉膛,鬥雞眉,小眼睛,薄片嘴,錘子把耳朵,長得那叫一個難看。倒是剃得光光溜溜的頭,喝得醉醺醺的,臉都喝紫了,和小和尚們開玩笑說:“我是新來的,摸不著你們的門。” 小和尚說:“那是摸不著你的門。”
醉漢說:“我要拉屎,哪兒有茅房?” 小和尚說:“你別罵人了,快走罷,就在這後頭,往西南有兩間空房,後面就是茅廁。” 那人說:“我剛才聽見說,有開封府的,宰了沒宰呢?” 小和尚說:“快滾罷!你不想想這是什麼話,滿嘴胡說八道。” 連推帶搡,那個人歪歪斜斜地,真就往後院去了。北俠暗道:“這個和尚,肯定沒安好心。我先把這個抓住,然後再去辦那個和尚。”
先前往廟走的時候,陰雲密佈,現在天倒是晴了。北俠奔了西南,果然有兩間空房,關著雙門。北俠用寶刀先把鎖頭砍落,推開門往裡一看,屋中堆著些桌几椅凳。北俠退出來,見那個人快到了,北俠過去,把他脖子一掐,往上一提溜,腳一離地,他就手腳亂蹬。北俠把他夾在空房裡頭,慢慢又把他放下,解下他的腰帶,把他四馬倒攢蹄捆上。北俠把刀拉出來,在他腦門子上 “蹭蹭蹭”,蹭了三下,那小子倒好,不用找茅房,自己就拉褲子了。北俠說:“你要是大聲喊叫,馬上要了你的命。我問你,你可是姚三虎嗎?” 那人說:“我正是姚三虎。你老人家既然認識我,就饒了我吧。” 北俠說:“你既然是姚三虎,這事兒就好辦了。我現在也沒工夫問你。” 隨即撕下他的僧袍,把他的嘴堵上。
北俠就出來把屋門關上,又回來,直奔客堂。到了的時候,掀開簾子進去一看,展爺正在那兒為難呢:丁二爺躺在地上,中了蒙汗藥酒。北俠一愣,問道:“展大弟呀,二弟這是怎麼了?” 展爺說:“自從哥哥你走後,我勸他別喝;他說他肚子餓,要先喝一杯。第一杯喝下去沒事,又連著喝了兩杯,他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我也不敢離開這兒。哥哥你怎麼去了這麼半天?” 北俠就把遇見姚三虎的事兒說了一遍。展爺一聽,說:“這可真是沒想到。可不知道這個姑娘怎麼樣了?在哪兒呢?” 北俠說:“我沒工夫問他,怕你們等急了。咱們先辦和尚的事兒。” 展爺說:“有涼水就好了,可以把丁二爺灌醒。” 北俠說:“這不有一碗涼茶嗎?把這個灌下去就行了。”
展爺用筷子把丁二爺的牙關撬開,把冷水灌下去。不一會兒,丁二爺肚子裡一陣響,就坐起來了,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