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策不解地叫了聲。
我猛地回過神,忙將玉接在手裡,身子卻沒有退開反而湊近了幾許,在那侍衛耳邊輕聲道:“衛聆風,下次易容記得別忘了你那雙手,太顯眼了。”
屋中的光線很暗,文策離得遠視線自然不清,我卻清楚地看到,託著白玉的那隻手,竟比那玉還要晶瑩上幾分。
衛聆風被我識穿也是絲毫不惱,平凡無齊的臉上露出一個耀眼的笑容,淡定地道:“朕下次會記住的。”
我幽幽一笑,將玉揣進懷裡,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三個月後。
“小姐,你別再磨蹭了,玄將軍早就在藍府外等了。”
“哦。”我懶懶地應了聲,由心慧扶著走出房門。無夜、心洛和小銀都等在外間,門外更是唧唧喳喳快翻天了。
無夜望著我有瞬間的呆楞,眼中滿是驚豔。我不由好笑,果然,女人就是三分靠打扮的。
“小姐,你好漂亮啊!”心洛驚呼道,隨即高興地膩到我身邊來,卻被心慧一把推開,斥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才幫我們的好小姐把這些喜服穿戴好嗎?你可千萬別把它們弄皺了!”
“也沒什麼關係,不過是抱一下……”見心慧投射過來的幽怨眼神我忙閉口不言。
只聽她繼續嘮叨:“小姐,也不知你怎麼想的,死活不讓那些女官伺候你。可苦了我……”
“是是是!我的姑奶奶,你功勞最大,行不?”我忙作揖賠罪,“你不是說時間快到了嗎?我看我們要再不出去,外面那些人就該拆房殺進來了。”
那些個女官一副公式公辦的樣子,從他們教禮儀時就萬分清楚了,我才沒興趣讓那些人來擺弄自己的身體。
“啊!”心慧一聲驚呼,“我都忘了,都怪你,小姐!我們快出去吧!”
鞭炮在耳邊吵響個不停,身邊的人都滿臉笑容,左一句“恭喜”,右一句“百年好合”,我連虛應的笑臉都懶得扯一個徑直穿過陌生的人群到達藍府大門口。
玄天這廝今天倒是穿得似模似樣,身後跟著近百個護衛,聽說還只是婚禮護嫁軍隊中的極小一部分。我狂汗一陣,我看我這倒不象出嫁,更象被押去敵國做質子。
難得讓他等了這麼久他也沒露出不耐的神色,依然恭敬地道:“娘娘請上車。娘娘的家人都已經等在渡口,為娘娘送行。”
我點點頭,抱著小銀,姿勢極瀟灑地跳上了豪華地讓人頭暈的花車,惹得周圍隨行的女官一陣不滿的白眼。唉!我不由暗笑,都快一個月了,她們怎麼還沒適應過來啊?
在車上顧著逗小銀玩,感覺也沒多久,玄天便在外面沉聲道:“娘娘,渡口到了,還請娘娘下車。”
t我應了一聲,掀開簾子就要往下跳,不過在看到一眾女官幾欲氣絕昏倒的表情後,還是明智地虛扶了下心慧的手才輕盈落地。
果然,藍君清、李玉兒、藍劍俠、藍劍雲、藍瑩月和劉錦鴻等人早已等在渡口一旁新造的“涼亭”下了。
我看著那屋有些象涼亭,不過看裡面整齊擺放著祭天的所有用品,估計是個臨時“祠堂”。
藍君清紅著雙眼睛,走到我面前,大概想握住我的手,然後說一番“女兒保重”、“爹爹身不由己”之類煽情的話。
幸好我眼明手快忙退開一步,心慧則馬上把手中的東西塞到他懷裡,否則可真不知要掉我多少雞皮疙瘩。
藍君清有些尷尬地接過心慧遞過來的“鼎”,據說是汀國的習俗,必須由新娘親自交給父母,祝願父母安樂,外形看上去有些象鼎,具體的名一時沒注意就給忘了。
他面上在笑,我卻沒忽略他眼中的怒意和不屑。
結果,他說了什麼我一句沒聽,光打量著那艘花船,心道: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