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再確認了一次這是玄月草之後,才滿意地關上盒子,把玄月草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裡。
一直在旁邊注視著君曉陌一舉一動的二皇子悠悠然地發話了:“你以為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能離得開這個小院子嗎?”
君曉陌這才察覺到了一點異樣,她掃視了一眼周圍,發現有三面都是純粹的牆壁,而不是牆壁的那一面矗立著一座精緻的小房子。
——她來時的那個門口不見了,變成了結實的牆壁。
“這是陣法?”君曉陌很快就猜到了緣由。
“小陌還真是聰明,聰明得本王都不太忍心折磨你了。”二皇子舔舔嘴角說道,“要不小陌再猜猜要怎麼破壞這個陣法?如果小陌猜出來了,本王就放你離開怎麼樣?”
君曉陌抿了抿唇角,眼裡閃過了一縷沉思。
要破壞陣法,最常見的方式無非是三種:一種是破壞陣法的陣眼,但前提是得找到陣眼的所在處;第二種是斷開陣法的靈氣或者魔氣來源,但這種方式有一定的危險性,說不定會遭到陣法本身的攻擊;第三種是使用更加強大的陣法來覆蓋住原有的陣法,讓它失去效力。
這三種方式,一種比一種難辦,眼下的情況也由不得君曉陌選擇後兩種,所以她果斷地選擇了第一種。
她繞著院子的牆壁走了起來,仔細地看著院子裡的每一個擺設,同時,時不時地釋放出自己的靈氣來查探一下,試圖找出某些規律來,從而推斷出陣眼的所在處。
前世積累下來的經驗讓君曉陌很有自信能夠做到這一點,只要給予她足夠的時間。
所幸二皇子已經被陣法給禁錮住,至於二皇子眼裡所迸發出來的那道灼熱視線,君曉陌完全可以選擇性地無視掉它。
二皇子發現“姚陌”在陣法的造詣上還真有幾把刷子,從“他”越來越接近陣眼所在處就能知道了。
不過,二皇子也不急,他眸光微閃地看著“姚陌”,嘴角噙著一抹幽深的笑容。
他還有後招,他還在等待著……
君曉陌終於探查到了陣眼的所在處,就是那個石桌子!
君曉陌正要動用靈力摧毀它,卻兀然一滯,不僅體內的真氣提不出來,還產生了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君曉陌晃了晃腦袋,努力緩解這種暈眩感,卻腳下一軟,差點沒能支撐自己的身體。
她側身倒在了石桌子旁,碰掉了一桌子的酒水。酒瓶子掉得滿地都是碎渣子,而君曉陌死死地撐著石桌子,才不至於完全地倒在那堆酒瓶碎片上。
這時候,二皇子才緩緩地站了起來,用靈力一點,禁錮著他的陣法就消失不見了。
君曉陌咬著下唇看著越走越近的二皇子,冷笑道:“還真的差點忘了,這禁錮陣本來就是二皇子你設下的,要毀掉它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一句話,更接近於自嘲。
是她大意了。
二皇子沒有像剛剛那樣,急著把“姚陌”給“吃”下去,而是十分悠閒地走到了“姚陌”的身邊坐了下來,翹著腿看著“姚陌”,彷彿在欣賞著獵物最後的掙扎。
君曉陌發現不僅是大腦出現了眩暈感,就連理智也好像被一個無形的手給一寸寸地剝離了,身體上冒起了一種並不陌生的熱度。
“你下了藥!”君曉陌咬牙切齒地說道,瞪著二皇子的眼神快要冒出火來。
“是哪……小陌有沒有覺得很奇怪,你明明沒有把那些酒水喝下去,為什麼會中招?”
二皇子咧著嘴角,悠悠然地問道,眼裡全然是捕獲獵物之後的興奮光芒。
君曉陌眯起雙眼,緊握雙拳沉吟了片刻,緩緩地說道:“你下在了這個院子裡。而且,有陣法的約束,這些藥粉也離不開這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