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退路,而這條退路也就是張機。
劉意想加快與張機的關係進展,所以就讓胡夫人出來陪同他接待張機,以示親近。
“兄長,兄長傷勢如何了!”
張機兩步並做一步跑進正廳,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一旁的管家想攔下張機,因為這是極為失禮的行為,卻被劉意攔住。
張機出身貴胄,怎麼可能是不知禮的人。知禮而違禮,這是因為張機發自內心地擔憂他這個兄長啊!
他被刺殺後,就連姬無夜都只是問了句會不會傷及性命便不再過問,更沒有送什麼東西。
人啊,就怕對比。
張機如此擔憂他的安危,還帶來了整整一車的名貴藥材,這不由更加令劉意感慨。
張機是個實誠人啊!
劉意高興地抓著張機的手臂,讓他不必講究那些繁瑣的禮節,拉著他入席。
一旁的胡夫人雙手交握放在身前,一副端莊有禮的模樣。
不過,此刻的胡夫人內心卻已是翻江倒海,目瞪口呆地看著和劉意看上去十分親密的張機。
他……他怎會和劉意如此親近!
胡夫人本來以為,經過了幾天的琢磨,自己對張機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瞭解,可馬上便又一次覺得自己完全不瞭解張機。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
張機絕對是個“壞”人。
明面上與劉意稱兄道弟,背地裡卻勾引調戲大嫂!
不過,明明是張機的錯,胡夫人卻低垂著螓首,儘量避免與張機的視線接觸。
她現在一看見張機,腦中就會不自覺地回憶起那頭吞食……的場面,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記憶在腦中久久無法散去。
“賢弟啊,來,我給你介紹介紹。”
劉意指著身旁的胡夫人道:“這是你嫂子,胡氏。”
“張機見過胡夫人。”
張機俯身下拜,行了一禮,卻被劉意中途打斷。
“我是一介武夫,不講這麼多破規矩,叫什麼胡夫人,拜什麼?”劉意擺了擺手,有些不快地說道,“就叫嫂子就好,也不用行什麼大禮,太見外了!”
張機頓時明瞭,對著胡夫人微微拱手。
“見過嫂子。”
張機暗暗地對著胡夫人炸了眨眼,眼中滿是調笑之意,刻意拖長了“嫂子”這兩個字的音調。
“見過叔叔。”
胡夫人也暗暗地剮了張機一眼,行了一禮。
劉意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張機與胡夫人的小動作,只是覺得今天的胡夫人格外聽話。
畢竟以往自己哪怕希望胡夫人來接待客人,胡夫人也往往就是與客人點點頭,便不發一言,直到自己讓她退下回到後宅的時候,才會起身拜別客人。
覺得胡夫人今天很給他面子的劉意,原本因為被刺殺而不快的心情也緩和了幾分,渾圓的臉上充滿了笑意,食慾也好了不少。
張機暗暗輕笑,嘴上勸著劉意:“兄長,你有傷在身,豈能飲酒!”
說著,張機再一次做出失禮的行為,起身越過席位,搶奪劉意手中的酒樽。
但劉意這種酒鬼,你越是不讓他喝,他便越是要喝。
“兄長,這是最後一樽了!”
“一定一定!”
“好吧,兄長,這真的是最後一樽了,你不可再飲了!”
“好好好,這真的是最後一樽!”
“兄長,再飲你便醉了!”
“胡說,為兄海量,豈會喝醉!”
“與人交往不可諂媚,兄長最多隻能再喝十樽,豈是海量?還是莫要喝了。”
“胡說八道!為兄還能喝二十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