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此次闖了大禍,雖說她本意不是要打四阿哥,可是誤打到他又是事實,不安的捏緊衣角,想著如何開脫,瞥到宛如,心中做了決斷,懺悔的跪到地上請罪:“請太后娘娘責罰,奴婢見四阿哥受傷,他的塔拉溫珠子不僅不擔心還阻撓奴婢幫著檢視傷勢,心中擔憂萬分,一時著急才會出手教訓她,哪知誤傷了四阿哥。雖說奴婢無心可是畢竟傷了四阿哥,請您責罰不過奴婢覺得此時最重要的是便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奴婢親眼見到她憑空出現,還冒充鈕祜祿側福晉,蠱惑四阿哥喊她額娘……”
見烏雅雲珠主動出來請罪,太后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聽到她接下來的話,眉頭緊蹙的看著宛如,剛才她就看到了這個容顏絕麗的女人,只是她的心神都被弘曆牽去了便也沒多留意,此時仔細打量著她,總覺的有些熟悉。
康熙幽邃的眼睛也盯著宛如,剛到這裡他便看到了她,身襲淡紫色的素雅旗袍,只是靜靜的佇立在那裡,便叫這滿園的花團錦繡暗淡無色,那清華脫塵的絕代風姿,似在告訴眾人她是跌落凡塵的天女。
想到烏雅雲珠的話,康熙眼中浮過精光,心中生起幾分期待,“你是誰?又是什麼人?”
“皇瑪法,那是額娘弘曆的額娘”為了宣告所有權,弘曆從太后懷裡跑出來,八爪魚般纏在宛如身上。
在看到太后和康熙的反應後,宛如就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她現在那堪稱妖孽的相貌。她只是下意識的幻化成她在清朝的樣子,卻忘記了她平時的樣貌是經過減顏丹遮蓋的,致使她顯露出了本來的容顏。
只是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圓回來,思及此處,宛如寵溺的看看身上的弘曆,隨後對著太后、皇上行禮,笑道:“皇阿瑪、皇瑪嬤,我是懷玉。”
懷玉?
老四家的丫頭?
太后和康熙一臉震驚,眼帶疑惑的對視一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同時望向胤禛求證,畢竟懷玉∕丫頭是他的側福晉
從南書房開始,胤禛便心神不寧,以為是弘曆出了事情,所以等康熙商議完事情,便隨著康熙去慈寧宮探望弘曆,從太后那裡得知弘曆沒事鬆口氣的同時,心裡又泛起了疑惑,哪知沒多久就聽到自己兒子被打,眼中閃著冷厲的寒光,隨著太后和康熙趕到了御花園。
只一眼,他便認出了那個面如凝脂,唇似點櫻,眉如墨畫,眸若秋水,周身縈繞著清冷淡雅,又透著妖嬈魅惑的女子。雖然他只見過丫頭八歲時的真容,但因她是他魂牽夢繞,牢牢刻在心裡的愛人,所以無需言語、無須動作,只是一眼便足矣
丫頭,你終於回來了
心有所感的宛如,回眸凝望,流轉的明眸泛起水霧,刻骨的相思瀰漫開來,胤禛,我回來了
弘曆歪著腦袋看看傻乎乎的阿瑪,再看看靜默無語的額娘,腦袋上掛了好幾個問號,為什麼阿瑪、額娘表情怪怪的?
烏雅雲珠見太后和康熙被宛如的事引去了注意力,暗自竊喜,雖然自己誤打了四阿哥,但是事出有因。而且自己指認出那個妖孽,救了四阿哥,想必太后和皇上不僅不會再責罰自己,還會對自己有了深刻的印象。
無意瞥到皇上身後,胤禛那偉岸的身影,烏雅雲珠心忽地漏跳一拍,可是發現他竟然愣愣的盯著宛如,尤其是見到他眼中掩不住的柔情時,心中滿是陰霾,這個妖孽果然是個禍害,竟然連四爺的魂都勾走了,剛想進一步坐實她妖孽的身份,就聽胤禛開口道:“皇阿瑪、皇瑪嬤,他確實是兒子的側福晉,雖然相貌不一樣,但那種熟悉的感覺不會錯。”
“不可能的,皇上、太后,定是剛才這個妖女凝視四……雍郡王時,使了妖法,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變化這麼大?而且鈕祜祿側福晉不是重病昏迷一年多了,又怎麼突然好了?”
太后、康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