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的□□大多見血封喉,就算銀針上抹的不是劇毒之物,在唐羽一這番磨蹭之下,恐怕對方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唐羽一愣住了,他聽胡小蝶說完,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腰帶,然而很快他就發現——
“這個毒的解藥我沒帶。”
他們唐門一向管殺不管埋,平時怕誤傷自己備著幾種劇毒的解藥也就罷了,這種普通□□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更何況誰給別人下了毒還會特意去解啊!
胡小蝶:“……”
這個未婚夫好蠢她想退貨可以嗎?
“那啥……”唐羽一默默地看向在一旁圍觀看戲的蕭清霖,“蕭神醫能救嗎?”
蕭清霖客氣地擺擺手道:“活人我還能救,這種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裡的就免了。”
“那這……”
唐羽一還想再掙扎一下,江元重直截了當地打斷了他。
“無妨,死了便死了,反正也沒準備留活口。”
若是真想留著對方的命,早在唐羽一出手的時候他就會動手攔住他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黑衣人喘完最後一口氣,整個人劇烈地抖了一下,然後徹底停止了呼吸,看上去已經死得不能更死了。
江元重默不作聲地走過去打量了幾眼,抬頭和跟過來的王猛討論道:“你覺得是哪家?”
他和王猛離開兀蒼山的這段時間打聽了不少的事情,也因此招惹了一些人,如今跟過來的黑衣人無非也是那幾家派出的探子。
王猛摩挲著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思索道:“觀他身法有些像是血衣門的人,不過這般小心謹慎地掩飾自己身份,我倒覺得應該是秦王那方的人。”
江元重微微頷首,說道:“和我想的差不多。”
他倆一問一答似乎已經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唐羽一在邊上看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疑惑道:“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江元重頗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見蘇慕仙臉上也是同樣的迷惑,這才解釋道:“我和王猛招惹到了一些勢力,在來的途中就發現有人跟蹤我們兩個,但對方並未露出馬腳,也沒有辦法將其揪出來,適才我故意使他暴露蹤跡,就是為了解決掉他。”
他說著皺了下眉道:“雖然只是個小角色,但是留著還是個隱患。”
“那現在怎麼辦?”蘇慕仙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屍體問道。
“誰弄死的誰負責,反正不要留在我兀蒼山上。”蕭清霖插話道。
唐羽一看看雙手抱臂正在四處看風景的胡小蝶,又看看一臉冷漠地盯著他的蕭神醫,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好吧,我來處理。”
……
又在山上停留了一日,胡小蝶和唐羽一便跟著王猛走了。
殺父之仇在身,一日不除兇手,胡小蝶便一日不安。如今有了兇手的具體訊息,她自然沒有多待的道理,唐羽一現在和她如膠似漆,恨不得一天到晚圍著她轉,自然也要同行。
至於王猛……
他只說有要事需辦,其他的便語焉不詳地略過了。
所以眼下,蘇慕仙瞅了瞅坐在窗邊喝茶看書的江元重,不是很能猜透他的想法。
沈瑩為了蕭神醫死皮賴臉要留在兀蒼山也就算了,他身為神劍山莊的少莊主不去幹正事,留在這裡到底是想幹嘛?
哦不對,這傢伙之前還隱姓埋名跑到她的客棧裡當店小二來著,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閒?
“怎麼了?”
江元重將書翻過一頁,一抬眼就看見她輕擰著眉糾結的模樣。
“你留在這裡真的不要緊嗎?沒有事情要做?”
江元重淡然搖頭:“沒事,我已經交代過王猛了,有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