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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來愈驚異的看著他。這就是每天坐在我身旁的同桌嗎?
“你,看什麼呢?”他被我驚異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
“啊,沒什麼!真的,謝謝你!”我的臉霎時紅了。
“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吧!好嗎?”他的異樣的眼神讓我不知所措,但轉眼想到剛剛的一幕,我猶豫不決。
“就這樣了,我只是你名義上的‘男朋友’,好嗎?我們來個君子協定!”他坦然的向我伸出手。
我也立時釋然了,微笑著伸手與他相握。
這其實沒有什麼,我和他是朋友。我的心裡只有歡子,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生活自此似乎也有了些許的變化。
趙曉飛從那以後不再刻意的出現在我面前了,而*卻更為自然隨意和親密的出現在我的身旁。表象中的我們總是“形影不離”。
清晨,他取代了歡子曾經的角色,早早的守在大院門口等我一起上學;吃中飯時,他也代替了歡子,早早的去餐廳為我打好飯菜,佔好餐桌;傍晚放學,我的身旁也是他,替我背上沉重的書包,默默地與我相伴,一起走回去。
我現在,在其他人的眼裡,儼然已經是他“公開”的女朋友了。
我的心中很疲憊,面對他的漸漸顯露出來的明顯地關心和呵護,我越來越覺得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但同時,我也清晰地意識到這樣做所帶來的一個非常微妙的變化是:有關歡子的流言蜚語也因我們的出雙入對而有了根本性的改變,人們放過了她而把焦點都放在了我們兩個身上了。
對此我並不排斥,畢竟*的高調出現對我們都好,更重要的是能有力的保護歡子。我為此甚至還倍感欣慰。
終於從輿論包圍中解脫出來的歡子卻並未有半點改變,她仍然獨來獨往。拒絕和其他同學相伴,有意的將自己摒除在一切有關熱鬧的場合之外。
我的視線無法從她的身上轉移開。
她的孤獨,她的落寞,她的波瀾不驚的平靜,這些都讓我心驚肉跳。
自打我和*的“關係”成為大家熱烈討論的主要內容後,她的以上種種就表現的更為明顯了,甚至她已經有意不再和我有任何眼神的交流了。
我追尋著她的眼神,卻屢屢被她刻意的避開了。
“難道她也像其他人一樣認為我是*的女朋友?”我反思,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我必須向她說清楚。
終於等到放學,我不遠不近的跟著她走出了學校。
她緩緩的走著,不時抬頭望著天上的朵朵白雲或側耳聽聽馬路邊樹上枝頭鳥兒的鳴叫聲。
突然她停住了腳步。我一驚,忙將自己隱身在路邊的梧桐樹後。
她俯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一片落葉,拿在手中,就那樣靜立的看著。
我的淚水頓時湧了出來,她的這一舉動使我想起了我們之間曾經有過的相似的一幕。
“真是‘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啊?”我俯身從地上撿起一片落葉,感慨著。
“有秋必有春,有生必有死,生生死死,生死輪迴啊!”歡子從我手中搶過樹葉故意用滄桑的聲音說道。
我笑著去搶她手中的樹葉。她踮起腳尖,抬高手臂,看著我跳著腳卻夠不著的樣子咯咯笑個不停。
“你真壞!”我生氣的撅起了嘴。
“哎呀,我的鈴鐺不要生氣好嗎?”她燦然一笑,急忙將樹葉遞到我的手裡,溫柔的在我耳邊輕聲說。
“再不理你了,歡子總是欺負我!”我的要命的感性使得我又淚水漣漣了。
“我的鈴鐺,我怎麼會欺負你呢?”她從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