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陽掛掉電話,給川文禮發了一個位置資訊,便收起手機,降下車窗,看向右側的車窗外。
路旁,是一片稀疏的樹林,穿過樹林,就會看到一棟陳舊的別墅。
那棟別墅是拾月之前住的房子,如今,已經被貼上了封條。
望著那棟陳舊的別墅,拾月的身影再次浮現在腦海,明明距離拾月跳崖才過去了不到半年時間,呈陽卻感覺恍如隔世。
呈陽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呈陽閉上眼睛,試圖放鬆一下緊張的神經,心裡卻湧起一陣陣不好的預感。
呈陽有些煩躁的點燃了一根菸。
煙抽了一半,呈陽看到一輛沒有牌照的車子,停在了自己車子後面。
從車子上下來一個瘦瘦高高戴著墨鏡的男子,陳原一眼便認出,是川文禮。
川文禮開啟車門,坐在了呈陽車的後座,沒說話,自顧自點燃了一根菸。
呈陽抬頭從後視鏡看了川文禮一眼,開口說:“我不跟你廢話,第一,三個小時之內,讓你的人撤出我的公司,讓我公司復產,第二,以後不準騷擾我的小芽。”
聽到呈陽的話,川文禮呵呵笑了笑,嘴角翹起一抹傲慢的笑容,說:“喲呵,小子,跟我談條件了啊?”
呈陽關上四門的車窗,然後拿著手機,播放著昨晚錄好的錄音。
錄音很長,有幾分鐘,坐在後座的川文禮安靜的聽著,臉色漸漸的冰冷了起來。
播放完錄音,呈陽說:“我有資格跟你談條件麼?”
川文禮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深吸一口氣說:“我倒是小看了你小子了,薛小柔那個丫頭你也能查得到…”
“不過,你有沒有想象一下後果?”
聽到川文禮的話,呈陽說:“我不知道我的後果會怎樣,但我把這段錄音公佈出去,至少能毀掉你一些東西。”
川文禮降下車窗,將抽了一半的煙丟到車窗外,然後說:“好,呈陽,你有種,你把錄音刪除,我答應你。”
呈陽點了點頭,將手機舉高,當著川文禮的面,刪除了錄音。
“你不會把錄音複製了吧?”川文禮說道。
“放心,我呈陽沒有你那樣的心機。”呈陽回了一句。
呈陽話音剛落,川文禮敞開門摔門而去,臨走前,丟下一句話:“呈陽,你別後悔!”
過了會,後面的車子一陣轟鳴,調頭離開了。
川文禮走後,呈陽撥出一口氣,胸口壓著一塊石頭的那種沉悶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同時,呈陽心想,就這麼輕鬆把一個區長拿捏了?
呈陽不太確定,但至少,讓川文禮有些害怕了。
呈陽開車返回公司,公司裡靜悄悄的,車間員工已經放了假,門衛的老頭在警衛室抽著煙,聽著戲曲。
呈陽進入沈妍妍的辦公室,此時沈妍妍兩條黑色長腿搭在辦公桌上,嘴裡叼著煙,屋子裡煙霧繚繞。
呈陽咳嗽幾聲,開啟窗戶,對沈妍妍說:“妍姐你別擔心,我找川文禮了,不出意外的話,三個小時之內,他帶來的那些人會撤走。”
聽到呈陽的話,沈妍妍這個激靈收回長腿坐直了身子,問了一句:“怎麼說?”
呈陽沒有隱瞞沈妍妍,便將昨晚遇到薛小柔,以及薛小柔是川文禮情人的事,告訴了沈妍妍。
聽完呈陽的講述,沈妍妍皺了皺眉頭,說:“呈陽,我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隨後沈妍妍繼續說:“越有錢的人,還有權位越高的人,內心的世界,咱們這些人是無法想象的,他們心理的變態和扭曲,都是極致的,你還記得被拾月殺死的錢金升麼?錢金升所犯下的惡行,那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