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秉華搖頭又嘆氣。“要給你訂一張作息時間表才好,免得你該睡時不睡,該醒時不醒。搞得全家人跟著你雞犬不寧”
“才不咧。”安敏的眼睛亮亮的盯著前面的書玉“沒有這個春秋大夢,怎麼能聽見有人掏心挖肺的一番真話?”
一時間,書玉狼狽不堪,話也不會說了。“我……我……”
“人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書玉,我瞧你是一失言千年難翻身哦!”鄧潔不甘寂寞的在一旁打趣著,惹得書玉更窘迫了。
“你這壞傢伙!”書玉忍不住罵將起來。“你……”
“咦?不要再罵下去了哦!”安敏打斷他的話,唇邊掛著一抹惡作劇的頑皮笑意。“不然,我就再睡給你看,到時候再哭就沒用啦!”
大夥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書玉頓時脹紅了臉,只怕他酷哥的聲名,從此要被餘安敏這號惡女掃蕩得無影無蹤了。
尾聲
清明時節雨紛紛。
書玉和安敏在一座新砌的墳前,捻香致敬。
這是趙言晏的長眠之地。
去年年底,安敏和書玉訂了婚之後,趙家二老完成了一樁心事,想回老宅去生活的意願就更加的強烈了,他們大肆整修屋子,當然也起出了趙言晏的骨罈,找了塊古地,挑了個吉時,入土為安。
“我真是不懂我的父親,為什麼要把他父親的骨罈藏在大房子中,卻不下葬,這不合常理吧!”趙守澤說道。
“是趙伯伯之前說的孺慕之情吧!”安敏側著頭思索著趙守澤的話。“對於書玉的祖父而言,這幢房子和父親的形象是結合在一起的。”
“或許吧!”趙守澤嘆口氣。
安敏心裡卻想著:這是她會在三樓的大書房中,遇上了趙言晏的原因嗎?他的魂魄在其間遊蕩。
“曾祖父!呢……我是書玉,帶著安敏來給你掃墓了,順便也有些事要向你報告一下。”書玉在一旁焚燒著紙錢,冥紙揚起的紙灰,在嫋嫋的霧氣中,瀰漫著整座山頭。
每一個來掃墓的人,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每一個躺在地下的人,又曾經有過什麼樣的故事呢?
書玉的聲音猶自在空氣中嗶剝作響。“年前,我和父親商量過了,決定把曾祖母和嵐曲的名字同時入在咱們趙家的祖譜中,不管如何,她們總是你生命中最親近的兩個女人。”
書玉低聲的咕噥著,“如果又是一樁三角戀愛,可也是你自找的!”
他吐了舌頭,接著又正經地道:“另外,我跟安敏決定在六月份結婚,完成終身大事,唉,不管如何!又是個‘不管如何’,我總要感激你沒有跟我搶到底,把她又還給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像是對趙言晏承諾般的,書玉慨然的說著。
“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曾祖父說的?”書玉轉身問她。
安敏沒有回答,只是從皮包中取出了一本書,靜靜的佇立在墓碑之前,悄聲道:“送給你的。”她輕輕的撕開書靡,一頁一頁投入燃燒的火焰之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安敏說:“不知道在你的世界中,找到了嵐曲沒?如果找到了她?別忘了,要把我為的故事也念給她聽,這是一個關於你們的故事。”
“對了!安敏,那張嵐曲的照片呢?你帶來了沒?不是說好一併燒給他的?”書玉記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提醒著安敏。
“差點忘了。”安敏急忙從袋子中取出了一幀照片。照片後鮮明的字跡,再度映入她的眼簾:民國十六年,攝於上海。
真是前塵舊事了!
安敏輕輕的將照片擲入火苗中,照片翻了翻,火焰中,那個清秀可人的少女人像,慢慢被火給吞噬了。
“咦?安敏,你瞧照片上的那人像,張嵐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