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有一郎看著血順著巖勝的手臂滑落,黑色的指甲扎進那面板,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傻了眼。
“哥?”
繼國緣一猛的扯開巖勝的手,手臂上的傷口也隨之瞬間消失,只有血跡表明著這不是夢。
巖勝捂著嘴,被繼國緣一抓著的手臂生疼,他顫抖著,一瞬間的清醒讓他感到恐懼。
他剛剛差點殺了有一郎。
巖勝這樣想著,周圍瀰漫的血腥味氣息仍舊刺激著他,口中的唾液忍不住分泌。他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一些。
該死,來晚了。
巖勝抬頭,就能看著被砍斷腦袋的妓夫太郎,對方似乎也不甘心。巖勝瞟了一眼後面的繼國緣一,感覺頭更暈了。
神之子在,梅和妓夫太郎怎麼也活不了啊。他用力一甩手,將被繼國緣一紮住的手臂扯出。
他知道自己不該過去,但他想去看看,看看那兩個孩子最後一面。
“快走——”
砍斷妓夫太郎脖頸的宇髓天元注意到了對方身體的變化,發出咆哮快速跑著,顧不上背部不斷流血的傷口,將不遠處的善逸和伊之助攔腰扛起。
漩渦帶著毒刃颳起,巖勝猛的推開繼國緣一,伸手將有一郎和炭治郎抱住。
房屋隨著風刃掛為廢墟,砸得巖勝眼前發黑,他多久沒那麼虛弱了。記憶中,上一次應該是還在鬼殺隊時被砍傷那次吧。(緣一砍那次直接暈了)
命懸一線,頭腦發暈視線模糊,周圍嘈雜的聲音吵的他腦袋發疼。
風刃的攻擊沒多久就停止了,只是瞬間現場就變成一片廢墟,還好人群都被宇髓天元的妻子帶離,現場就只有他們。
“哥——”
被巖勝鬆開的有一郎看著血染紅了紫色和服,眼淚不自主打轉,炭治郎扶著巖勝,感受著手掌傳來溼潤的觸感。
“無事,我是、鬼”鬼是不會因為受傷而死。
他露出一抹笑,但慘白臉和凌亂的頭髮都能看到他的狼狽,血將黑色的頭髮沾黏在一起,疲憊也浮現在他的臉上。
這些傷對巖勝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感覺疲憊,壓制著慾望本就困難,更何況還要支援傷口的恢復。
繼國緣一上前將巖勝扶起,他感覺手有些微微顫抖,看著巖勝的傷口正快速恢復,指腹摸著巖勝滿是血的額頭。
“兄長大人,求您,別這樣了”
別這樣在我面前受傷,我接受不了,您是我熬過漫長歲月中唯一的動力。
“不知禮數”
巖勝晃了晃腦袋,思維有點混亂,感受到了繼國緣一的動作,躲開對方熾紅色的眼睛,皺著眉。
“嚇死我了,哥”
時透有一郎看著巖勝偏頭,忍不住長鬆口氣,他被抱住時都沒反應過來,看對方還能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炭治郎擔憂的看著巖勝,他能聞到一抹渴望的味道,即使很淡,但一直徘徊著。
“有一郎!炭治郎!”
善逸跑了過來,淚水鼻涕糊了一臉,他揹著伊之助,對方情況明顯不太好
“是毒!”
有一郎皺起來眉,炭治郎也慌慌張張的,他們並沒有解毒的方法。
“哇——伊之助要死了嗎”
善逸雖然和伊之助平時有點不對付,但不想自己那麼久的同伴死去,巖勝聽著吵鬧聲,只感覺青筋暴起。
吵死了
他低頭看著炭治郎背後揹著的有些破損都木箱,抬手敲了敲。他看著箱門開啟,咬著布條的彌豆子探出腦袋。
“讓她試試”
巖勝伸手就將小隻的彌豆子抱到幾人中間,看著幾人懵逼的臉輕輕摸了摸小不點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