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檔案裡被劃上了鮮紅的“戰死”字樣,沒有親人和朋友會為我們的突然失蹤而尋根問底,你們可以像擦去灰塵一樣把我們從這個世界隨意地抹去,然後繼續把光彩斑瀾的一面呈現在世人面前!!”
李嘯東洩完了,帶著手拷的雙手猛力砸在旁邊的金屬廊道牆壁上,出“咚”地一聲悶響。維科奇等李嘯東平復了一會兒心情,上前扶著他的肩膀道: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六名隊員都是我親手選拔出來的,直到現在我仍然可以叫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相信我,當得知六名隊員死訊的時候,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心裡不比你現在好受多少。”
停了一下,維科奇繼續道:
“這次任務由於涉及太多敏感問題,一旦露出哪怕只是一點點風聲,經過外界那些好不容易抓到報料的媒體炒作後,很容易就會使普通民眾受其誤導,而對全球軍事一體化產生懷疑,甚至是反對。因此,出於大局考慮,我當時不可能告訴你們任務的具體情況。至於後來法庭上宣判對你實施冰刑而不是死刑,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很清楚,沒錯,這是我下達的命令。”
李嘯東扭過頭來看了維科奇一眼,冷冷道:
“你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嗎?我寧願現在馬上有一枝槍口頂在我的頭上扣動板機,給我一個痛,而不是躲在冰窖裡冬眠,醒來後還要飽受心理折磨!”
維科奇搖搖頭道:
“我當然不是想讓你記得我的恩情。事實上,二百年後我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就算你對我感恩戴德又有什麼用?我對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下這道命令的原因,我覺得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真正的人,萬里難尋。四十餘年的軍旅生涯和直覺告訴我,你天生就是一名做軍人的料,你身上有著太多的潛在還沒有掘出來,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實在是太可惜了,甚至可以說是世界軍事史上的一大損失。我想讓你活下去,活到未來,在未來的世界裡把你身上隱藏的潛在全部挖掘出來。至於心理折磨,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再受此影響。”
李嘯東懷疑地看了看維科奇,過了一會兒道:
“我怎麼都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把我吹得如此神乎其神。”
維科奇笑了笑,道:
“你們中國有句俗語,叫做當事者迷,旁觀者清,用在你身上很合適。”
……
在維科奇的授意下,加拿大軍方人員再次返回到冰刑監禁區。李嘯東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沒有辦法,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如果維科奇有辦法讓自己從此以後不受心理折磨,那麼自己在未來的世界中“重生”未免不是一個選擇。
帶著這樣一種複雜的心情,李嘯東跟隨相關人員走進了冰刑室,接受催眠。
維科奇所說的辦法,實際上很簡單,就是抹除李嘯東自加入第七工廠後,三年來對於手下六名隊員的記憶,以及在nT4科研所遭遇的一切,直到此前所有對話,都要一併抹除。
方法很簡單,但具體實施起來的時候卻有些麻煩。原因在於李嘯東自加入第七工廠的三年來又學習到了很多的軍事技能,同時還掌握了很多相關軍事裝備的效能;這些技能也好,效能也罷,都和六名隊員或多或少地有些聯絡,比如曾在一起訓練,或是一起研究探討等等。
負責對李嘯東記憶鏈進行抹除的工作人員,把這一情況透過麥克風報告給維科奇,詢問當李嘯東的技能記憶中包含有六名隊員的印象時,該如何處理。維科奇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道:
“以不損傷技能記憶為前提,儘量抹除六名隊員的印象。記住,我們的目的是在於讓他儘量減輕心理痛苦,而不是讓他的大腦變成一片空白!”
工作人員應聲而去,加小心謹慎地操作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