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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想要輕飄飄的脫身,沒有那麼簡單。
她田秀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江家想要過河拆橋,她們就走著瞧好了。
江大夫人看到田秀決然的表情,還有緊握的拳頭,滿心無奈,這也是一個烈性女子,看來這江家真有把女人逼瘋的本事。
她不懂朝廷局勢,可是看到田秀的樣子,隱隱覺得,若是八皇子能繼承皇位還好,若是不能,只怕江家就要為今天對她的怠慢而付出代價。
女人痴情起來什麼都不顧,同樣怨恨起來也會什麼都不顧的。
江大夫人覺得經過這一次深談,田秀絕瞭望,說不定會採取什麼過激的手段,卻沒想到這田秀第二天回了一趟孃家,之後彷彿換了一個人,也不再發火亂砸東西,整個人冷靜了下來,似乎****之間相同了什麼似的,只是面容卻顯得淡淡的,哪怕是對著江雲飛也不再是那種哀怨憤怒的樣子,跟對待一個點頭之間的陌生人一樣。
偶爾在去逛逛園子,看到寶珠姨娘帶著幾個丫鬟也在一旁賞花,就當沒看見一樣,寶珠姨娘若是過去行禮,她也淡淡回禮就是。
反常即為妖,這田秀一不鬧騰,江家上下反而倒是頓生疑慮,不知她在搞什麼鬼,或者回家一趟,田大將軍跟她透了什麼底,讓她變得冷靜下來,或者有恃無恐起來。
江大老爺第一個坐不住,其實他之前默許江雲飛這樣對待田秀,是吃定了田秀對江雲飛的那份痴心,而且不就是納了個妾麼?還是聖上賜的,若是怠慢了,豈不是表示對皇帝的做法不滿?
加上田秀過門許久都未能給江家生個一男半女的,江家不滿已久,江雲飛本身就是過繼來的,總不能兒子是過繼,這孫子也是過繼的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江大老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呢。
前些日子田秀的鬧騰他們反而倒覺得正常,可現在她平靜下來,他們頓時有些心驚。
江大老爺便打發大夫人先來嘆嘆田秀的口風,看看她到底打什麼主意?
結果江大夫人來了之後,田秀還是淡淡的,連杯茶水都沒有,只抱歉說,前不久笨手笨腳的,將屋子裡的茶具都給打碎了,這管庫房的婆子說沒有上頭的同意,不讓添。所以就不能給婆婆敬茶了。
江大夫人自然也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忙笑著說,這都是底下刁怒欺主,回頭立即訓斥那些刁奴,讓她們給她賠禮道歉。
田秀卻道不必了,也不是下人的錯,是她自己粗手苯腳的,連換上幾次茶具都給她打爛了,她也沒臉接連要求別人再換上,換上貴的再摔了也說不過去,她已經吩咐丫鬟去買那種幾文錢一籮筐的粗瓷茶具茶碗什麼的來擺上,反正她這裡也沒什麼客人來,只是這婆婆是貴客,不好怠慢,這樣吧,她在叫丫鬟去買好一點的茶具好好收起來,讓婆婆來的時候再用上。
江大夫人找不到話來說了,若是田秀抱怨,她反而倒是可以勸一勸,可田秀這般無所謂的態度,讓她無所適從。
想了想,這都是江家這些男人惹出來的,她不能給田秀什麼承諾,這誰也不是傻瓜,還能指望三兩句好話就能問出什麼來麼?
她還是別做這個醜人了。
江大夫人回去之後,將事情給大老爺敘述一遍,大老爺聽了之後來回度步,只說不對,這田秀一定在打什麼主意?
江大夫人也認同這一點,嘴裡卻說,不過是一個女人,鎖在內院,一堆丫鬟婆子看著,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她能打什麼主意?
大老爺皺著眉頭訓斥,要大夫人動動腦子,要能輕易被人看出來的,就不是什麼棘手的禍事了。
江大夫人聽了訓斥,立即認錯,說自己腦子不靈活,實在想不出來,除了再多找幾個丫鬟監視之外,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不過這監視也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