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離開的原因之一。
我能感受到羅七的快樂,自己也開心極了。可是跑出去數分鐘後,我體內的蠱蟲就開始發作了。那隻羅大金種在我體內的神秘蠱蟲,已經開始活泛起來。
我全身一陣一陣的劇痛傳來,羅七單手扶著我,我手上氣力變弱,他一下子沒有扶好我。我直接從他背後丟了下來。
摔在冰冷的白雪上,我忍不住一哆嗦。
我咬著牙關:「羅七,快點帶我走。我怕自己意志變弱,去求羅大金。」羅七單手解開紅著披風,再次背起了我,用披風把我捆得緊緊的。
我牙關打顫,身子時而發燙,時而又墜入寒冰之中,骨頭都是冷,最為可怕的是那種冷到靈魂的冷。我咬牙催促羅七走快一些,先找個避風的地方躲一躲。
羅七的右手摺在黑衣蠱神手下,又捱了數下重創,所以走起來也並不是很快。羅七點點頭,走得很快。他離開黑花寨後,從西邊的一條小路鑽入山中。
他走得很謹慎,我知道,他是在減少足跡,避免羅大金事後循著足跡追上來。我的意識處於迷糊狀態,也不知道羅七穿過多少林子,躍過幾塊石頭,最終聽到了溪流聲。我便感到自己落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又過上一會,眼前出現了亮光,暖了很多。
我度過了夢魘一般漫長深夜,全身每個地方都有蟲子在撕咬。我狂叫吶喊,又求饒,求羅大金放過我。可我心中在告訴自己,不要回去了,死也不能回去。
天亮時候,金蠶閃過一道閃電,從外面飛了回來,落到我的肩膀上。我整個人才好一些,沒有那麼痛了,腹部的絞痛也沒有那麼強烈。
我睡了約莫一個多小時,等到天光大亮後,又慢慢地醒了過來。昨夜神秘蠱蟲發作,我幾度生死,醒來後,全身骨頭痠痛,胸口更是悶得狠。
我四處看了看,發現羅七筆直地站在數米開外,身子僵硬,一動不動,身上的子母血蜘蛛也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上。
我心想,看來羅七睡著了,他沒有心臟,已經死了,是一個活死人,或者叫做殭屍,現在外面天亮了,不能動彈。
畢竟殭屍是沒有辦法在白天活動的。
我身處在一個很潮濕的洞穴裡,篝火已經快熄滅了,我勉強支撐自己上前,加下柴火,撥動了幾下,柴火這才燒了起來。
洞穴很彎曲,看不到出口,但時時傳來水滴聲,看來這個洞穴是在一處天然瀑布後面。這幾日普降大雪,雪水融化,瀑布的水流量很大。
我聞到了一股動物的血腥味,順著氣息聞過去,看到一塊石頭上,堆著隻野兔子,每一隻野兔子身體乾枯,只是沒有鮮血。
我心想,應該是羅七捕捉兔子,用兔子的鮮血餵養他的子母血蜘蛛,看來羅七本性是好的,沒有抓人來養他的子母血蜘蛛,喝人血的威力會更大。
這個季節正值寒冷冬天,兔子肉可以儲存很長時間。我選了一隻,又找了一塊鋒利的石頭,走到洞穴外面,割開兔子,清理好之後,返回來,放在篝火上烤起來。
兔肉烤起來,很快就有了香味。我昨天流失了很多鮮血,又中了螳螂蠱,和蠱蟲折磨,每一樣都消耗了大量力氣。
我必須儘快補充能量,兔肉雖有香味,可很大一塊都烤糊了,沒有什麼味道。我慢慢地咀嚼,逼迫自己吃下去,吃完一些兔肉後,我把火弄大一些,靠著石壁接著休息。
休息好了之後,我把羅豆豆的靈位拿了出來,反覆摩挲著靈位,想從靈位上面找出一些線索。昨晚神秘蠱蟲發作了一次,我幾乎生不如死,可能到了今晚,它還要會發作。
我必須儘快找到殘蠍的線索,有了殘蠍才能鎮住我體內的這隻神秘蠱蟲,我的時間不多,必須在蠱蟲發作,身亡之前找到殘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