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到,急急地問。
“手術用完了的啊,”一個醫生答。
“手術那人呢?”文山又問。
“死了。”
“死了?”文山驚叫,此時他已顧不上可惜他那800CC的白費了。
回答的醫生點點頭,空氣裡突然響起幾聲牙齒的打顫聲。
“那死人在哪裡?”文山陰沉著臉問。
“就在這走廊的盡頭太平間裡。”那醫生的回答由於害怕變得機械性,反而讓他的話又連貫又快速。
“走,我們一起看看去。”
一行人的步伐出奇地一致,也許是好奇心勝過了害怕,或者根本就是害怕令他們不敢離群,所有人都靠得特別近地走在一起向太平間進發。
太平間門口,大家站了一會,誰也沒有主動去開門,等了一會,文山皺皺眉頭,看了一眼後面的醫生護士們,毅然推開了門——
藉著走廊的燈光,可以看到裡面擺放著的幾張白色停屍床,安安靜靜地沒什麼異樣。
文山讓一個醫生開啟了燈,太平間的左側有一排冷藏箱,一格一格的門上掛著牌子,說明裡面躺的死者資料。
旁邊的醫生把一個本子遞給文山說:“那個死者叫馮新華,在第二排第四格里。”說完遞給文山一對膠手套。
文山穿好手套走過去,找到那格,看了一眼門上的小卡片,果然是寫著馮新華三字。他想也沒想,伸手就把停屍箱子拉了出來——
死者光著身子,面板呈紫青色,由於低溫冷藏,全身結了一層薄薄的霜粒,最顯眼的地方是腹部有一條大大的縫合口,縫針的手法很粗糙,想必是當時死者搶救無效,醫生也就沒必要認真縫合了。
文山盯著死者看了許久,死者的手掌心是向下貼著箱底部的,他最終鼓起了勇氣,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站著的醫護人員們,大家的眼睛也都在注視著他。文山慢慢伸出右手,輕輕地捏住死者的手腕,猛地翻了過來——
藹—身後傳來女護士們的尖叫,文山和男醫生們也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頭皮和後背象突然被人扯去一樣涼嗖嗖的,腦子的思想一瞬間彷彿被扔到了西伯利亞,腳底的筋也象是和思想一起私奔了,麻麻地站立不穩。
死者的手掌心上分明是沾滿了血紅的液體!
很快,文山回過神來,找回了思想和腳筋,頭皮和後背一時半會找不回來,涼意仍在。他轉過頭,不敢再看死者的臉,彷彿害怕死者突然轉醒過來一樣,同時把手在箱門上一推,冷藏箱緩緩地縮了回去……
這個時候,文山和所有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看到,誰也不會想到,在冷藏箱合上的一瞬間,死者的嘴角似乎滑過了一絲微笑。
當他們回到值班室門口時,一個護士突然大聲尖叫:“快看,門上的手印不見了——”
剛剛平復下來的心眼全都又提上了嗓子口上,所有人都靜呆在了原地。文山突然熱血衝腦,一腳踹開了值班室的門,裡面沒人,他又衝了出來,把一樓走廊的所有科室門全部一個個地開啟,把燈打亮,仔細地搜尋了一遍,依然不見一個人影。
氣沖沖的文山回到那堆人面前大聲說:“一定是有人惡作劇,你們三人一組,給我搜,前面後面,樓上樓下,開啟所有燈,給我仔細地搜——”
折騰到半夜,結果仍是一無所獲。由於暴怒,文山額頭上的動脈血管突突地狂跳,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醫護人員們也由於文山的感染和勞累,早已不再害怕,也覺得肯定是有人在惡作劇。
趁著夜色,文山跨上摩托車回了家。
第二天,醫院傳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這個新聞並不是文山昨晚遇到的怪事,而是怪事牽涉到的那具屍體竟然不翼而飛。當晚經歷過怪事的醫生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