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團,在炭火照耀下格外的猙獰。“去死……”
怒火攻心之下,他猛地將烙鐵刺在王越胸口的瑩瑩小字上。王越慘叫不止,肌膚處發出一股嗆鼻的皮革燒焦味道。
烙鐵離身紅的發黑的面板上,看不清那行小字寫了什麼,已經完全抹去了。但是真的抹去了嗎?
它永久的刻在了欒奕的心裡。
“四弟!”典韋也看到了王越胸前的字跡,想安慰欒奕幾句,又因嘴笨,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上來拍了拍欒奕的肩膀。
欒奕沉思一陣,問王越,“為什麼?為什麼幫她殺甄宓?據我所知,你並不是收人錢財取人性命的殺手。”
“我?”王越自知事情敗露,沒再狡辯,苦笑了一聲,道:“因為我愛她!”
“愛?”一行熱淚從眼角流淌出來。欒奕嘲笑道:“變態!”
王越同樣滿臉是淚,抬起頭來,懇求欒奕,“別怪她好嗎?她也是太愛你了,才這麼做的!真的,她說她是為了保護你,才去殺那些對你有不軌企圖的人。為此,她付出了很多。請你不要殺她,好嗎?要死,讓我來替他死!”
“放心!在我心目中,她是我的親人,我絕不會殺她!不過……”欒奕看一眼王越,“這不代表我不怪她!至於你,必須得死。這不單單是因為你要謀害甄宓,還因為你親眼看見我走出了洛陽城。違反聖旨是要滿門抄斬的,為了家人,也為了她,你必須死!”
王越欣慰的點了點頭,“只要能讓她好好活著,我什麼都願意做!”
欒奕猛撓一下頭,“瘋子,都他媽是瘋子。先把他押下,將來再說!”
典韋驚異的看一眼王越,問:“不殺他了?”
“先不殺!”欒奕沒再去管王越,只是告誡屋內的典韋和四名衛士道:“今天晚上,你們什麼也沒有看到,沒有聽到。特別是王越身上的字,明白嗎?”
“喏!”
欒奕走出房門。典韋尾隨而來,遲疑著問:“就這麼算了?”
“要不還能怎樣?”欒奕兩眼通紅,“她從3歲就跟著我,16年了……我難不成非但什麼都沒給她,還要取她的性命?”
“可是……”典韋嚥了嚥唾沫,“某家也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姑娘,可如今看來總覺得留著這姑娘會很危險!”
“是很危險,不過危險的不是我!而是琰兒、蟬兒她們。正如王越所說,她是在保護我……只可惜,太極端!極端到要清除我身邊的其他女人。我不能讓她再殺害我的愛人,同時也不能殺了她!”
“四弟,這豈不是很矛盾!”
欒奕回望一臉糾結,“人,本來就是矛盾的動物!不是嗎?“典韋一頭霧水。
“我會把她先送回濟南!相信孃親會照顧好她,聖母會開導好她!她會再變回原來那個翠兒,我認識的那個翠兒!”
欒奕不敢離開洛陽太久,於是到屋裡安慰一陣驚魂未定的甄宓,便先行乘馬車回洛陽了。留下典韋和大隊人馬繼續護送甄宓北行。
及至洛陽望京門時,淳于瓊已在這裡恭候多時,大手一揮,門衛自動放行。淳于瓊策馬跟著欒奕的馬車緩緩進門,問道:“公子事情辦得還順利否?”
像出城這樣的大事,欒奕自然不可能對袁紹、曹操還有淳于瓊有所隱瞞。只不過礙於家醜不得外揚,並沒有把行動的結局如實相告,“不太順利,沒抓住人!”
“哦?沒上鉤?”
“對方很狡猾!”欒奕躲在車裡又說:“不過,還是很感謝仲簡兄為我提供如此大的便利!”
淳于瓊笑了笑,“舉手之勞罷了!”
“可不是舉手之勞這麼簡單。若是我出城不再回來,仲簡不但會丟官,還得丟腦袋!”
淳于瓊知道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