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莫名的槍兵不再信任盾兵,開始急速潰退。盾兵不敢再依賴盾牌,棄盾逃亡。至於弓兵……不提他們也罷!跑得最慢的他們死傷慘重,被護教衛士們一陣連射掃倒數十人。嚇得面如死灰,驚叫不已。
來時一行900名官兵,拋下200餘具屍體狼狽敗退,無論校官如何督戰皆是不聽。
直跑到距教會高牆200步外才心有餘悸的停下腳步,大口喘息。
將北門外官軍擊退,有人來報欒奕,說:“南門外官軍並未發動攻勢,一切暫時正常。東門那邊官軍勢大,盾兵、槍兵陣列有序,弓手難有作為,戰事吃緊。”
欒奕當機立斷,從北門抽調10名衛士隨他趕往支援。及至牆頭之上時,官軍已到城下,雲梯矗立起來,搭上高牆,排列鬆散的衛士不得不集中起來,對著沿雲梯上攀的官兵一陣攢射,將官兵壓在牆下。可官兵數量實在太多,所放箭矢的密度,及不上官兵衝鋒的數量,時日一久,牆頭必被攻佔。
欒奕恰好在此時率人趕來,10名隨性而來的衛士各自補位,竟隱隱壓制住了官兵們的攀牆的勢頭。
欒奕則抄起蓮花大錘,頂住靠在城頭的雲梯節杆,全力外推,“跟我滾!”神力發威,載著四五個人的雲梯竟被他硬硬推開來去,晃晃悠悠載回地面。那四五名伏在雲梯上計程車卒驚呼數聲,一頭載到陣中,將同伴砸了個人仰馬翻。
“給我滾,給我滾……”欒奕來回遊走,接連發力,將十餘架雲梯盡數推到。隨即拿出背囊,取鐵餅接來拋射。
一支支鐵餅跟漲了眼睛似的,但凡有活人進入它的視野,必在下一刻命喪黃泉。
正當此時,掩護在官軍隊伍中的衝車進了,將猙獰的木樁一頭瞄向東大門,洶洶而來。護教衛士們登時大急,將箭簇如雨一般拋灑過去。
然而,衝車周圍護衛眾多,人人高舉盾牌,衝車還用堅實的牛皮保護,弓箭根本傷不到它分毫,即便是鐵餅也難有作為。
欒奕深知衝車衝擊大門的恐怖效果,登時大急。四下尋找可以阻擋衝車之物。環視一週,終在院落裡有所收穫。三步兩步,爬下高牆,奔向擺在院落中央的那支青銅香爐。這支香爐乃平日進香朝拜聖母時所用,香爐裡還彌補著一層厚厚的香灰。
他雙腳開立,握住銅爐掂了掂,約莫上百斤重。以他現在的力量,勉強可以高舉。當即命人同他一起將銅爐搬上牆頭。
他赤膊上陣,再次分開雙腳,抓住銅爐兩足,腰弓發力,滿身肌肉高高隆起,“給我起!”硬硬將那百斤銅爐舉了起來。
高牆下,官兵們見到這一幕無不震驚。就他們看來,欒奕肌肉堅硬,個子也比同齡人高出許多,但論起身材無論如何也跟虎背熊腰、雄壯等詞攀不上關係,最多隻能算箇中等勻稱身材,跟偌大個銅鼎完全不成比例。
可是,就這樣一副身板竟硬硬將這麼大個銅鼎舉了起來……這麼大的勁兒哪來的?難不成真是神靈賜給他的?
一個又一個疑問在官兵腦海中浮現出來,一時間竟忘了放箭射殺未著寸甲的欒奕,更忘了繼續推動衝車。
他們卻是不知,此時欒奕看起來英勇無比,實際卻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舉鼎的舉動讓他動用了周身全部肌肉,腹部的傷口撕裂開來,疼痛無比。他知道,自己此時不能洩氣,只能強忍堅持,一旦洩氣,鼎可就舉不住了。這麼重的東西迎面落下,那不是鬧著玩兒的!
欒奕緊咬牙關,憋足一口氣,胸膛高高隆起,放出震天高呼,“去你的!”
銅鼎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中衝車。巨大的重力勢能,再加上欒奕全身凝聚出來拋擊力道,一下子將衝車擊潰,砸成了碎片。銅鼎落勢不減,“噹噹噹……”皮球似的連彈數下,咕嚕咕嚕滾出二十多步。所過之處一片腥風血雨,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