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哭甚?”
“教主不娶我了,我可怎麼活啊!”
楊婉不顧矜持的話,又激怒了楊彪,氣的他吹鬍子瞪眼,“你……”
楊彪的夫人平日裡對這個二女兒最是疼愛,見楊婉大哭趕忙上來安慰,“婉兒這是怎地了?說說為什麼哭?”
“教主不要婉兒了!”楊婉一頭撲進楊夫人懷中,哽咽道。
“婉兒這麼漂亮,教主怎麼會不要婉兒呢?婉兒聽誰說的?”
“爹爹說的。”楊婉把矛頭指向了楊彪。
楊彪一愣,“老夫哪裡說過?”他遂既釋然,解釋說:“老夫不是說教主不娶你,而是說你要是再這麼瘋瘋癲癲的,教主看上誰也看不上你!”
“哦!”楊婉心頭一鬆,眼淚剛剛止住,又湧了出來,“可是婉兒把教主給得罪了!他應該看不上婉兒了吧?”
“什麼?”楊彪、楊夫人同時驚呼。得罪教主,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欒奕是誰?從官職上看,不過就是個兗州刺史,雖屬封疆大吏,但身為太尉的楊彪應該是他的頂頭上司。可實際上呢?無論是月中大朝也好,朝廷頒發的法令也罷,欒奕和他的名諱總能排在楊彪這個上官的前面。為什麼?因為他不單單是兗州刺史,同時還擔任著護國神教的教主。
什麼是教主?教主職責何在?大漢律令里根本沒有記載,是個不入冊的官職。可實際上呢!不入冊不代表沒有權利,相反,教主的權利大的驚人。他是方今大漢四州二國三十八郡的實際掌控者,手握數百萬人的生殺大權。
要是把他給得罪了……只消一句話,全家人掉腦袋。
所以這會兒,聽說楊婉得罪了欒奕,楊彪夫婦嚇的不輕,趕忙詢問過程。
見到全家人那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楊婉嚇了一跳,吞吞吐吐把剛才拿欒奕開玩笑的事大體敘述了一遍,最後尤其強調是自己把教主嚇跑的。
楊彪長出一口氣。他深知欒奕心性豁達,斷然不會因這點小事找他麻煩。不過經過楊婉這麼一鬧,禍事倒沒有闖下,但挺好一樁因緣怕是就此泡湯了。他瞪楊婉一眼,數落起夫人來,“你啊你啊!老夫早就說這丫頭不通禮數,上不得場面。你偏偏不聽,非得應下昭姬這樁婚事。現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丟人了吧!”
“哎呀!現在就別說這些了。”神經大條的楊婉瞬間從剛才的失落和震驚中緩過勁兒來,“爹爹,快想辦法補救啊!”
“別丟人了!”楊彪拿這個女兒很是無奈,“到了這份兒上,還有什麼可補救的?”
“爹,平日裡你主意最多了,快想想辦法啊!”
楊彪大袖一甩,決然道:“沒辦法!”
“爹……”楊婉撒起嬌來,“教主是兗州刺史,您是當朝太尉。此外,按年齡,您還應該是教主的叔伯輩。您用長輩和上官的身份去勸勸他,他肯定會回心轉意。”
“胡鬧!”楊彪怒斥一聲,隨後見楊婉楚楚可憐,語氣不由軟了下來。環視一眼四周,見周圍沒有外人,小聲解釋:“現在教主連陛下的話都不聽,還會聽我這個糟老頭的?若老夫去勸,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恰當此時,卻聽楊修插言,道:“這也不一定。教主可以不聽陛下的,但有一個人的話,教主可是言聽計從。”
楊彪、楊夫人、楊婉異口同聲地問:“誰?”
“欒夫人。”
“欒夫人?”楊彪知道,楊修說的是欒奕的母親欒刁氏。同時也清楚,楊修此說並非空穴來潮。眾所周知,欒奕乃是公認的孝子,既然是大孝子,父母之言自然是要言聽計從的。
“爹爹,你去求求欒夫人好不好?”楊婉苦苦哀求,“女兒此生出了教主誰也不嫁。”
“他爹,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