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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我只是……有些擔心沃克。”方曉翎沉吟著,知道自己的心事瞞不過鄧肯。
“嗯,他是個怎麼樣的人?”鄧肯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他坐在床邊,打算聽一個很長的故事。
方曉翎曾對鄧肯簡單說過沃克的事蹟,這次她詳細的將如何在地下賭場結識這個浪子般的賭徒,沃克如何在吉布森手下救過她,以及他因為性格使然在牌桌上大起大落的經過告訴鄧肯。鄧肯聽得很專心,不時還詢問某些情景下沃克的神態動作和牌局中的決定。難得方曉翎的觀察力和記憶力足以滿足鄧肯出乎意料的好奇心,他們這一詳談轉眼就過了兩個多小時。方曉翎雖然有些奇怪鄧肯的態度,但為了對她的要求做足鋪墊,她很樂意和鄧肯商討沃克的性格。她和沃克之間的所有事蹟幾乎都被鄧肯問得清清楚楚,直到她帶著沃克到金塊酒店和鄧肯見面為止。
“沃克這個人,我在地下賭場也聽說過,挺有名的,幾乎每個熟客都知道。稱得上是……浪得虛名!”鄧肯想了片刻,說出這麼句中文成語來。
方曉翎一愣,隨即覺得這句四個字拆開來解釋用於形容沃克倒是妙不可言,她笑起來:“沃克是個好人,我們是朋友。他就是性格太沖動,賭性又重,以至於他的技術不錯資金卻經常被清空。去金塊酒店之前,他自以為自己處於運氣的最高峰,又在不知道對手是誰的情況下誇下海口,卻在面對你們的時候輸了個清光。他在我面前勉強裝作毫不在意,但我知道他收到的打擊很大。我很擔心,他會在衝動之下走去借賭場高利貸的錢,然後再到牌桌上孤注一擲。他以前告誡過我不要這樣做,但這次他真的很絕望沮喪。”
鄧肯看了看錶,淡淡的說:“這樣的話,要麼你會空擔心一場,要麼,現在已經遲了。”他看著方曉翎不解的表情,用比較自信的語氣說:“要是沃克能靜下心一段時間,那麼我相信他還有理智不會這樣做。但要是他真的衝動了,不顧一切的找吸血鬼借錢,那麼他肯定片刻也等不了。如果這樣的話,我相信現在他已經借到了錢,並且很有可能已經分出了勝負。因為急於求勝的沃克,一定會上單挑桌。”
方曉翎聽得心中打顫,她連忙撥打沃克的電話,卻發覺他沒有開機!
“既然聯絡不到他,幹嘛不弄點簡單的晚餐。要是今晚又要去救人,至少你得保持良好的狀態。”鄧肯倒不緊張,開玩笑的說。
沃克把手機關了,緩步走過牌桌大廳。這間賭場位於拉斯維加斯比較偏僻的位置,顯得比較冷清。看著在座的客人無精打采或神經兮兮的摸樣,沃克不用看牌就知道贏這些人不難,卻賺不到大錢。而且他們玩得太小,贏幾個買入都不算什麼。現在的他,沒有心情慢慢偷幾個盲注,激起對方火氣之後找機會贏他一個大的彩池,還要冒被BB的風險。他只想找個本來就衝動的對手,痛痛快快的推一把。
正當沃克想著要不要換個賭場時,漂亮的女侍應向他打招呼,告訴他那邊有個客人邀請他過去對賭。沃克沿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原來這賭場還有單挑桌,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坐在荷官旁邊,用懶洋洋的動作向他揮手。望一眼牌桌上的籌碼,沃克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和他玩了,他面前堆積著的籌碼上最小面值是25元的。
走近看清楚,這兩個人都滲透著怪異。黑衣人臉色蒼白,像身體不好的有錢人,奇怪的是他臉上有幾道淺淺的刮痕,那裡的面板白得近乎透明。他那病態般的瘦削麵龐上最突出的是那雙挺嚇人的眼睛,他的眼珠似乎是不會轉動的,當他看著沃克走過去的時候,只是生硬的扭動著脖子。沃克有一種被他拿槍瞄準著的感覺。他身旁站著的高大的荷官比他可順眼多了,可這個紅光滿面,精力十足的人,渾不像這個賭場裡其他得過且過的同行。他外貌看似三十多歲,沃克細細觀察他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