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24小時,每天早晨7點刪除兩天前的資訊,晶片只留給我們一天的私人記憶,大部分的資訊都是公務性的,服務區範圍、酒吧和舞廳的佈置、新來的員工資訊、被叫以及服務鈴訊號、身體健康報告、xp…a病毒警告、定期的迷幻藥劑量……”
“一旦我們離開這裡,晶片會自動分泌一種毒素……”
“好吧,你告訴我,誰是這裡的負責人?”三更披了衣服,直起身問。
“他們……誰都不知道,更沒人見過。”西子剛說到這裡,身體突然痙攣起來。“藥……藥……迷幻……藥……”西子呻吟道。吳三更慌忙下床,拉開房門,只見門外站著兩男一女,男人表情冷漠,女人看著伏地不起的西子,臉上浮著笑容。
“公司早有規定,你是服務區的負責人,怎麼,連這點記性都沒有嗎?”女人說完,看了看怒目而視的三更,不以為然地笑笑,“先生,你的問題可真不少啊,你是來消遣的呢,還是來找麻煩的?”
“你們……你們!”看著西子痛苦的樣子,三更氣憤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我們怎麼了?我們是生意人,不是海軍陸戰隊員,你不是有疑問嗎?可以到我的辦公室談,這裡很不方便。”女人說完,示意身邊的人拿出藥來,“聽著,重植記憶,把她安排到‘金屬酒吧’,做完一星期再說。”一個男人走過去,把那粒藥丸塞入西子的嘴裡。走廊盡頭,兩個保安不停地朝這邊張望,一側的門內,三更聽到一陣放浪的笑聲。
“先生,請這邊走。”女人輕輕的擺動胯部,裙角打在小腿上,很有規律地折起細紋。
辦公室在10樓,兩個男人按照女人的吩咐去了舞廳。女人扭開門鎖,強硬的姿態不容迴避。三更踩著柔軟的紅地毯,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張舊報紙,目光卻盯著四面的牆壁——燈光下,它是一種金屬的顏色,三更覺得四面好像塗了一層鉛,他們就好像坐在一個鉛桶裡,除了有限的幾幅抽象派繪畫,反射的光線令人暈眩。
女人坐下後,按下一個開關,牆壁的顏色消失了,換成了草原的綠色。
“你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好了,不過,有的問題可能沒有答案。”女人換了一種坐姿,望著吳三更。
“其實,我是來找一個人的。她叫‘胡花榮’,是我的母親。”三更說。
“一個禮拜前,有一箇中年男人來找我,他說胡花榮是他老婆——”女人突然截住了話鋒,盯著三更,“遺憾的是,我們這裡沒這個人。這次你來,我相信結果是一樣的。”
三更放下報紙,(第四版刊登了一條m城的自殺新聞,死者名叫木蘭,20歲,朝陽旅館的服務生,因與客人發生爭執而自縊身亡。可是,吳三更並沒看到這條訊息,從此,這個叫“木蘭”的女孩徹底消失了)心裡計算著父親出現的準確日期。
“那麼,記憶和晶片是怎麼一回事呢?”過了一會,他問。
“人體晶片的植入技術早在二十年前就出現了,它是數字技術、基因技術、生物工程這三者的統一,其目的是加快人類的智慧開發,進而推動整個人類文明的進步,可是,它的推廣遇到了很大阻力,許多人不願加入這個行列,還有人說,這是對人權的無理侵犯,他們認為人的命運是自然的,人活著就應該順應自然,反之就是自取滅亡,這種論調聽得我頭皮發麻……人權是什麼?只要活著舒服就行,人權能帶來幸福嗎?人權能給你房子住嗎?人權能給你別墅和私車嗎?他們把人的自然屬性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其它的呢?文化屬性?社會屬性?人類屬性?他們求一而捨棄其它,這本身就是一種對科學極不負責的態度。他們全是烏托邦似的瘋人!”
“那你說,‘西子’幸福嗎?”三更冷冷地問。
“既然有一個更好的選擇,我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