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的秋雨,和著蕭瑟的冷風,灑過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綠色的草地,白色的墓碑,肅立計程車兵。
forceren陣亡官兵的葬禮在綿綿秋雨中如期舉行。
七具覆蓋著星條旗的棺木整齊的列在那兒,裡面有六具是空的。
&ldo;砰!&rdo;
禮兵手中的槍響起一陣震耳悲揚的槍聲。
沃爾夫穿著筆挺的陸戰隊禮服站在那兒,白色軍帽下是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左胸口,厚厚的一排勳章代表著他的榮譽,一枚紫心勳章和一枚銀星勳章剛剛掛上,這是對他在這場與喪屍怪物戰爭中英勇作戰的肯定。
&ldo;士兵一生只會站在三個地方,軍營,戰場,墓地。今天我與你們一樣懷著巨大的悲痛站在這兒,站在這兒致一段人生最痛苦的詞,只因為我和躺在這七具棺木裡計程車兵有一個約定,無論誰活著,無論他是什麼信仰,無論他來自何方,都將站在這兒,為生死與共的兄弟誦讀這最後的悼詞,令他們的靈魂能得到安息。對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來說,這綠草與墓碑是他們的家,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撫平我們的哀痛,因為再沒有親人開心的笑容讓我們目睹,再沒有兄弟爽朗的笑聲讓我們聆聽,再沒有孩子溫暖的臉龐讓我們撫摸,我們唯一能與他們相見的,只有是在心中,或者是在夢裡。有人說過,士兵是沒有夢想的,但這正是我們勇氣的源泉,因為我們承受著人們無法體會到的最悽厲的痛苦,能承受這痛苦的人必定不是弱者。我們會在心中永遠記著對方,布魯斯,福特,丹尼,安德魯,喬,科奇,喬納森,在和風與細雨中安眠吧!&rdo;
……
午後的斜陽中,還是在那個街心公園。
沃爾夫靜靜的坐在對面,對面,父親象十一年前一樣坐在那兒,所不同的是,他穿的是準將軍銜的軍服。
斜陽,綠草,石椅,公園還是十一年前的公園,而人似乎已經不再是十一年前的人了。
&ldo;孩子,對不起。&rdo;
熟悉的漢語傳入耳朵,一種久違的感覺升起在沃爾夫的心中,但那只是一瞬間就消逝了。
&ldo;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瞞了你母親和妹妹這麼久。&rdo;
查納_安準將,不,此時他是安中國,毫不掩蓋的坦露出臉上愧疚的神色。
&ldo;不要提起她們。&rdo;
沃爾夫也以純正的漢語說道,難以置信,十一年了,他仍然說得這麼的流利。
&ldo;我本來想在那事情結束之後來看您,但是沒想到您倒是先來看我了,爸爸。&rdo;
沃爾夫仍然感到說出&ldo;爸爸&rdo;這個詞時的心中的那股生澀,在最初,他無法相信父親居然是從事病毒研究的高階研究員,他一直以為父親是個醫生,是個非常忙碌的醫生,但他沒想到父親是研究病毒的生化專家,並且還早於他加入了軍隊,官至準將。假如在十一年前遇到這樣的情形,他是不會與父親再次對話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欺騙,尤其是來自最親近的人的欺騙。但是現在過去了十一年,他也老了十一歲,他不想再與父親爭吵,哪怕是為了這件事。
&ldo;我本打算在事情結束之後,回家,並且和您解開這心中鬱積的結,但我從來沒想到您在從事這樣的工作,您不是醫生,根本不是。您從事殺人的工作,我也一樣,我用子彈殺人,您用病毒殺人,但是我仍然感到無法置信的震驚和極度的噁心,您欺騙了我們二十多年,就是為了製造這些東西,十數萬人死在和您一樣的人手裡,對此,你們稱之為&l;科學&r;。&rdo;
沃爾夫仍然是那麼平靜的說著,但是父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