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焦距臉色灰暗的老太太,令她羞愧的視線不敢多停留。
曾經陳婉聽自己的好友和同事講了那麼多和婆婆鬥智鬥勇的故事,本身就是懼怕這種‘生物’的存在的,因此結婚幾年顧向南不提她也就當做沒有這群人的存在。
當時只覺得慶幸,現在所有的情緒只剩下灰敗,因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自己都是站不住腳的,更別說扣留贍養費的問題了。
陳婉心裡發苦,猜不透貝貝這麼做的出發點是什麼,可她知道若是這些人以後都住在同一屋簷下,那麼可想而知她未來的日子必定沒有之前那麼好過。
尤其是站在一旁面色鐵青的顧向南的不信任的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鋼刀,凌遲著她的心靈。
“向南?這是怎麼回事?”她看著桌上的檔案,覺得她們如同催命的猛獸,駭人。
“先看看吧,貝貝不會冤枉人,而且她決定的事情通常很難改變的。”說完他環視縮在角落的章淑琴一家,心裡知道這事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她深吸一口氣,動作迅速的拿起桌上那兩份公函,快速瀏覽著,頹廢的任由檔案從自己手中滑落,控訴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母親人,眼淚滴落更快了。
這幾天她一直精神恍惚,因為同葉子旋見面時聽到的那些話對自己衝擊很大,同時她也在憂心該怎麼安排兩人見面,心裡有事所以在面對顧向南的時候無法集中。
若不是分心她早該發現他的語言又止,更不會落得如此被動的地步。
雖然她知道貝貝的搬離是因為和自己沒有直接關係,更多的是因為無法接受顧向南的那一巴掌,卻不知還有自家堂哥燒擾在前。
原本她還慶幸貝貝的自動離開,這樣自己或許就不用與虎謀皮,卻不知這才是催命的一刀,再也無法挽回。
心裡明白,或許自己和顧向南的婚姻要走到盡頭了……
“哭,現在才知道害怕嗎?”顧豔紅冷哼一聲:“晚了,像你這樣心腸歹毒的媳婦,我和媽是不會承認的。”
“大姐……
“誰是你大姐,別亂認親戚。”顧豔紅不客氣的回答,她原本就不是好相處的人,這幾年的生活的磨礪讓她越發的潑辣,隱隱有老太太年輕時胡攪蠻纏的影子。
章淑芬見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出言道:“你怎麼說話的?陳婉和向南是領過證的,怎麼就不能叫你大姐了?再說了,我們陳家世代書香,有那點配不上你們顧家了?倒是你們顧家……”
她話沒說話就被陳婉打斷,哀求道:“媽,求你安靜一會行嗎?求您了。。。。。。”
章淑芬冷哼一聲,戳著自己女兒的頭捂著胸口坐到一旁,在她看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錯。
“是,顧家確實沒有陳家好的底蘊和家風,可我們起碼知道感恩善待老人,不貪墨他人財產。”黃浩淡漠的說著,面露諷刺。
來之前章成解就隱晦的告訴他最近顧家和公司的事情,而且貝貝已經離開了顧家,若是他想達到什麼效果只能自己去爭取。
他很是詫異,因為他打聽到顧向南這任妻子是大學教師,人不是教授就是機關單位職員,沒想到居然幹出如此齷齪的事情,真是令人大吃一驚。
果真應了那句話:清酒紅人面,錢帛動人心。
不管是何種階層的人,在面對金錢誘惑的時候總有自己的軟弱的一面,這世上視金錢如糞土的本身不是家財萬貫,就是兩腳光光死要明知的窮光蛋。
陳永吉夫婦和章淑琴一家被黃浩刺的面色潮紅,想想發怒卻顧忌著面色鐵青的顧向南和陳婉,因為他們現在所遭遇的事情必須由兩人出面求貝貝解決。
顧豔紅冷哼一聲,看著自己異常陌生的弟弟道:“向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