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薊情的美目一眨一眨的關注著刀無名:“無名,你怎麼了?”
刀無名看著鮮薊情與楓血,感受到大家的關心,知道此時如果把自己的發現說出來的話,必然引起大家的心理上的恐慌,畢竟,剛才的發現太驚人了,而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與此人進行決戰,以自己此時的修為,根本就只有沒有絕對的勝算,面對佳人與兄弟,這種心靈上的煎熬絕對是一種殘忍的折磨。
刀無名淡淡的一笑,撫摸著鮮薊情的秀髮柔聲說道:“沒有什麼,剛才只是我的神識用盡,所以,才會有這種疲勞的表現,呵呵,休息一下就沒有事情了。”
鮮薊情緊張的神情舒展開來,知道刀無名絕不會騙自己,想來以刀無名的修為也沒有什麼大礙,開心的笑道:“即然沒有事情就好,你大戰在即,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呀。”
鮮薊情平凡的話語中透出濃濃的情意,叫刀無名心頭一陣感動,差點就衝口把自己的驚人發現說出口來,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畢竟,刀無名對自己關心的人和關心自己的人最不願的就是說謊,雖然有時候這些說謊是善意的。
刀無名掩飾得很好,以致於低頭的鮮薊情雖然感受到刀無名撫摸自己頭的手有輕微的顫抖,卻並沒有發現其中的異樣,但是心細如楓血與鮮易天還是自刀無名欲言又止的神情之中瞧出了異樣,心中驚異之情更盛,剛才的那股威勢絕對太驚人了,刀無名不可能只是神識用盡這麼簡單,礙於鮮薊情在一邊,二人只能把這種驚異暫時按下,以期以後再問刀無名。
二人只是在心頭不約而同的想道:“能夠讓刀無名也要隱藏自己的意圖的人倒底是何方神聖?”
而在另一個方向,同樣是一處山谷,谷內原本四季如春的氣候此時陡地變得冰冷無比,好象連空氣都要凍僵了一樣,峭壁而上緊鎖的天空出現厚重的烏雲,不斷的向下壓迫,雲層越來越低,給人一種幾乎可以觸手可及的怪異心理效果,而谷內的飛禽走獸不斷的鳴叫,盛開的花朵在這極其反常的雲層逼壓下,竟然開始迅速的凋謝。
谷中,一個年青的老頭仰首望著天空,在他的身邊,有一個俊朗至極的年青人,神情緊張的看著谷內正在進行著的劇變,不斷的撫摸著背上的弓箭,以鎮定自己激動的心緒。
這二人正是刀無名曾經見過的付紅剛及那個面容如十一二歲的小孩的老頭——箭神!
只見箭神的神情出現一股無可奈何的表情喃喃自語道:“終於要開始了,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付紅剛聽著箭神莫名其妙的話語緊張的問道:“主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天氣會出現這麼奇怪的變化呢?”
箭神搖搖頭道:“你看下去就會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了,這都是惡魔復甦的結果啊。”
上天好象是在回應箭神的話似的,天空的雲層此時不斷的變換,到了最後竟然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張巨大無比正在狂笑的臉象,覆蓋了整個箭神谷,付紅剛感到身外的壓力在這不可思議的異樣出現後再次激增,以致於付紅剛的整個衣衫都好象粽子一樣的裹在了他的身上,呼吸也不受控的急促起來,撫摸弓箭的手指節微微的發白,顯是情緒已是極端的壓抑。
“災星降世,天現異常啊,但是斷蒼穹如果你真的以這種方式來向師尊我示威的話,那你又未免太小看我箭神了!”聽著谷內不斷哀鳴的鳥獸,箭神平靜的神情終於變了。
無邊的氣勢自矮小的身軀上陡然暴現,以一股欲與天公試比高的絕強姿態凌霄而出,寬大的衣衫無風自動,讓本來矮小的身軀顯得如圓球般的鼓漲起來,同時,腳步微踏,左手微舉,右手微微向下拉,一個完全的射箭之勢那麼形象的出現在箭神的身上。
付紅剛看著箭神的姿態,神情緊張之餘更是出現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