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減,直衝畢問天的腳下而去。
畢問天本來一臉輕鬆,想看何子天的笑話,不料見何子天反制手法不但高明,而且反擊之勢迅猛無比,轉眼就破解了他的設局,不由心中大驚——十幾年未見,何子天功力更勝以前,還是比他棋高一著!
不過畢問天也不是等閒之輩,他高抬腳輕邁步,緩緩地向前邁出一步,一步,正好落在漣漪的波峰之中,一腳落下,漣漪頓時消失不見。
不過受到漣漪的反彈,畢問天感覺腳底一陣發麻,險些站立不穩,心中更是堅定了他的推想,有了施得之助,何子天如虎添翼,如果不壓制住施得的崛起之勢,那麼等施得達到運師的境界之時,和何子天聯手的話,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畢問天嘿嘿一笑:“子天,你功力深厚,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輸了。”
何子天卻沒有勝利的喜悅,剛才的試探讓他也明白了一點,十幾年間,畢問天雖然貪戀世間繁華,但功力進展也是不小,他儘管稍勝他一籌,不過差距不是很大。如果畢問天有人相助,他就會落敗。怪不得畢問天收了木錦年和花流年,原來也是有長遠的打算。
“畢問天,以後各走各道,只要你不惹事,我也不會和你計較什麼。只有一點,你不許動施得和碧悠一根手指,否則,我拼了劫難提前也要和你一決生死。”何子天覺得有必要和畢問天劃出底線。
“好,我記下了。”畢問天笑容可掬,似乎剛才的鬥法只是在聊家常,而非生死之爭,“這樣,我後天在魯菜館擺席,請你和施得、碧悠赴宴,到時我也讓錦年、流年認認你這個師伯,我們畢竟同門一場,坐在一起約法三章,從此互不干涉,各安天命。”
“好!”何子天一口應下,拂袖而去。
望著何子天的背影,畢問天的眼神深邃而陰冷,他心中默唸一遍施得的名字,嘴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如果施得沒有按照他設計的道路向前走,必要的時候,他不惜親手除掉施得,以免施得終有一日會成長為他的心腹大患。
施得並不知道兩大高手在他剛走之後,就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交手,更不知道在畢問天的心中,他已經成了頭號大敵。
此時的施得正坐在月清影的車上,沿中華大街一路向南,在經過流年玉器行的時候,月清影故意放緩了一下車速,目光從流年玉器行的招牌上掃過。等再經過錦年玉器行的時候,她又明顯減了車速,目光也從錦年玉器行的大字上閃過。
汽車開到了上次的農家院,施得注意到農家院的名字不再叫“月清影”,而是改成了“在人間”。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名字代表的是心境,施得心中一動,月清影是不是不再起舞弄清影,而是想重新迴歸人間了?
“月科長……”施得想問個清楚,月清影究竟想做什麼。
“叫我清影。”月清影打斷了施得的話,“今天請你來,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一邊走,她一邊側身和施得說話。施得才注意到她穿了一件連衣裙,中長款的百褶碎花裙,裙襬下面露出的潔白而近乎完美的小腿細緻修長,腳上穿了半高跟鞋,通身上下幾乎無一處不如精美剔透的玉器,一瞬間,施得不由自主聯想到了木錦年送他的玉佩。
月清影的側影,就如透過光線觀看水頭通透的玉,美不可言,施得忽然想起他今年命犯桃花的說法,難道說,他的桃花劫不是應在碧悠身上,而是應在了月清影身上?不敢,可不敢,不行,真不行,月清影他可是招惹不起,想起她對木錦年的痴情一片,誰動了她的相思,誰就難逃她的情網。他急忙搖搖頭,想要驅散不切實際的想像。
早晨的陽光透過農家院的各種果樹,在地上形成了斑駁而漂亮的樹影,在果林的中間,有一個亭子,亭子名叫居然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