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怪不著他。何易哲的前女友要纏上來,她也沒有辦法。她現在能做的事兒,就是等何易哲把事情解決了,再說他們之間如何相處的問題了。
她想,只要他解釋好了,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一方面,雙方母親的感情在那裡擺著。
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再折騰,現在的男人,誰還沒有過去?
不遠處,無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又出聲諷刺。
“喲嗬,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大度?就那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準備給他機會呢?”
皺了一下眉頭,孫青倏地轉過頭來,看著他,又看看他旁邊的小美人兒,挑開唇就忍不住笑了。
“他不是東西,那你自己呢?這裡誰都可能諷刺他,就你……呵!你懂的!”
“嘖,我說孫大美女——!”無情拉長了尾音,一雙狹長的眸子淺眯著,順手就將旁邊的小美人兒攬過來,抱到自個兒腿上坐好,一雙手不規矩地摸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孫青說。
“你太不瞭解男人了。小爺這種叫風流,可你那個男人,那叫下流懂不懂?”
孫青冷冷一哼,不再吭聲兒,很快就喚了服務員過來結賬。
在部隊裡,軍銜就是等級。無情的軍銜和職位都比她高得多,雖然他不是她的直接上級領導,可話說得太過了,就不符合規矩了。所以,她也不想再與他爭執,直接拿過服務員手裡的賬單,看了起來。
今天晚上的消費全是私人買單,但還是打了五折。
她仔細核對好,拿了發票,轉身就要離開。
沙發上一直坐在那兒的無情同志,一顆好心被當成了驢肝兒肺,他心裡躁動得不行。眉梢一揚,不疾不徐地把玩著懷裡的女人,他曖昧的低喚了一聲。
“孫大美女,等一下。”
孫青停住腳步,站在包廂門口,蹙著眉頭看他。
無情眸子眯了眯,壞壞地舔了舔唇,就噙著笑站了起來。順手撈過桌上的一杯酒,他慢吞吞走到她的旁邊兒,低頭,湊近她的耳朵,勾起了涼唇。
“他說愛你,你就信?”
孫青退開一步,臉上被他呵過氣的地方,有些熱。
“我為什麼不信?”
說完,她抬步就往外走。
無情輕笑一聲兒,身體前傾過去,一隻手臂撐在門框上,身體擋在那裡,一個經典的調戲動作,直接就將她圈在了自個兒懷裡,聲音低沉、涼薄,還有曖昧。
“戲水的鴛鴦,都他媽淹死了。傻姑娘,身體需要支援,可以找我啊?何必作賤自己?”
身體需要支援?作賤?
不習慣與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對峙,也受不了他猥瑣流氓的語言方式,孫青一對秀眉,蹙得更狠了。
“無情同志,麻煩你讓開,自重一點行麼?我不是帝宮的賣笑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揹著燈光的陰影裡,無情斜撐著手臂的俊臉上,突地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嘲弄,一把將手上的酒杯甩到地下,他突然惡狠狠地按了過去,扯著孫青的身體就摁在了門上。
“賣笑的怎麼了?嗯?賣笑的不比你強啊?”
“你——”
瞬間的變化,讓孫青錯愕著微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完全沒有想到,無情這個人竟然會這麼無恥,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一雙眸子惱怒地瞪著他優雅還帶笑的臉,她又看了看那邊兒沙發上大概吃味兒了,正恨恨剜著她的小美人兒,心煩意躁之下,看著無情的眼睛,也嘲諷地諷刺了回去。
“當然,我確實不如帝宮的賣笑的。畢竟,狗要吃屎,奧特曼要打小怪獸,臭味兒相投,那才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