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爹意識到自己的沉默繼續道,“他說,除非把嘉琴公主嫁到上官國來。”
這是什麼意思?令賢是太子,我嫁過去很自然。嘉琴公主把一個上官國一等貼身侍衛招為駙馬也很自然。為什麼堅持要把嘉琴姐姐娶到上官國?父皇打什麼算盤呢?
“想不明白?”爹問。
我手上略微用勁,嗯了一聲。
“輕點。”爹沒好氣地說。“還真不趕那臭小子,話都點到這份上了,還不明白。”
“那你成天還不拿正眼看哥哥!”我為雲皓哥哥打抱不平。
“知道你跟你哥好,連爹都不放在眼裡。”
“哪敢啊?”
“行了,別跟老子耍貧嘴。不懂就虛心聽著,以後學著自個分析!”我閉嘴照做。“丫頭,你心目中的大團圓是什麼?師父帶著精英隊陪你遠嫁孟國太子,你大表哥被招為駙馬,外公和舅父回到孟國隱居他鄉,是不是?”
咦?全中!
“辦——不——到!”爹看到我一臉的崇拜,拋下這三個字。
“你父皇顧忌什麼?”
“他的皇位啊。”我脫口而出。
“那麼洞悉上官國朝廷的明德,你父皇肯放他走嗎?不殺他全仗著你親孃的魅力。要不明德多點啥?那王八蛋早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嘖嘖,爹呀,你是我爹!啥也不多說你了,您請繼續。
“你帶著精英隊走,最高興的是你大哥。”雲謙?他為什麼會高興?“精英隊雖然人數眾多,可不比精忠堂的實力,我想,你或多或少知道些精忠堂的事情,你父皇從未把你小丫頭過家家的東西放在眼裡,那五十條人命不過是他賞給你的玩具,你為這些沒價值的東西而去討你父皇的嫌,實在不聰明。你想,當你父皇知道這玩具不能帶給他公主快樂反而成了他公主的負擔,他會怎麼做?”
“撇了。”我再次脫口而出,我怎麼說話不經過大腦哩?
“對,撇了。人呢?怎麼撇?”殺掉!我得出結論。
“雲謙那小子要是我兒子,老子能扒掉他一層皮!”我信!甭說一層,四五層都有可能。
“啥啥都整不明白,啥啥都拿不出手,完全沒有一個太子的樣,跟他大伯父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不會像他老子似的發展自己,使自己強大起來,而是成天琢磨邪門歪道的消滅其他要發展的,要強大的。所以……”所以對他將來即位有威脅的精英隊,當然像避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我“唔”了一聲表示明白。
“人都是要臉的,你父皇被你外公給耍了這麼多年,你想他會怎麼做?你還能好好活著,惜福吧!就算你父皇寵你,不計較你,答應你和令賢太子的婚事,讓你去孟國,難道你大表哥父皇也喜歡?”哦。
“當然,你父皇不但是一個父親,一個女婿,他還是一國之君,他除了得考慮自己那點面子,還得考慮國家的面子,國家的利益。把嘉琴公主娶回來,其實,說白了……”“就是人質!”我再一次脫口而出。媽的,我怎麼搞的?這麼不冷靜!
爹按住我按摩的手,轉過頭笑笑:“你可真夠笨的!”我伸伸舌頭。
“再讓老子看到一次你吐舌頭,就家法伺候!不長記性的東西!”爹爹挑起粗眉,厲聲道。娘啊,你看爹又兇我!
我後來從哥哥那裡才知道,爹討厭伸舌頭,是因為他覺得人就得有人樣,絕不能人模狗樣,狗才常伸個舌頭。爹啊,含義不同啊!狗沒汗腺靠伸舌頭散熱,可是沒人說陳冠希伸舌頭也是這功能啊,我鬱悶地在心中辯解。
我豈能不鬱悶?我以為,我堂堂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穿回古代會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我以為,我再不濟也是一個冰雪聰明才華橫溢的才女。我以為,我最次也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懂得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