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兒看著他的睡顏,輕輕的把燭火吹熄了,手中還緊緊地捏著那個瓶子。她有些淡淡的哀愁,但願事情不要象她所想的那樣。
辰軒番外 寒光照鐵衣 (四)
心梓正在皇宮裡心急火燎的想著該怎麼辦,辰軒的日子卻也並不比她好過。
太子妃有孕和流產的訊息幾乎是同時到了他的手中,他知道了以後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去靶場射了一整天的箭。
同來的還有心梓託人帶來的一包桂花糕。只是到他手裡的時候已經是粘糊糊的不成樣子了。這八成是這丫頭第一次做糕點吧。他捏了一塊放進嘴裡,只覺得苦的嗆人。他辜負了兩個人,心梓是他最愛的姑娘,他不能夠在她身邊保護她;蘇氏呢?他什麼都想不起,只記得大婚夜晚那一片紅色中包裹住的溫柔的臉。還有她在知道自己苦衷的時候那抹淡淡的無奈。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畢竟是自己的骨血,他曾經模糊地期盼過。他派秦晟去想辦法聯絡親信,設法給心梓帶去了一封密信。
會不會遭報應呢?遣走了秦晟他苦笑著想,用手捂了捂懷裡的荷包。
佘徵勳這幾天倒是顯得有點奇怪,他如實的上報了辰軒的功勞,卻自那日起對辰軒恢復了冷冰冰的態度。至於那天的事,他和辰軒同時選擇了淡忘,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元帝特意派人到北疆,封他為冠軍侯,總領北疆的軍務,又賜了大量的財物慰勞北疆的將士。
夜晚佘徵勳叫人安排宣旨太監休息,一個人坐在大帳裡,他開啟了父親剛剛派人送來的密信。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就著燭火看完,眉頭開始微微的皺了起來。父親的意思是叫他趕快擺平太子,如今阮氏的權勢已復,也就意味著這太子之位很快便要易主了。
他把那片小小的紙條放在火上燒掉,卻又呆呆的望著灰燼發呆。如果自己不照父親說的去做,後果會是什麼呢?他打了個冷戰不敢去想。
第二天,他下午一出帳就聽見練武場那邊有人在喧譁。叫了手下親兵去看看,那親兵回來後復到:“稟侯爺,是段將軍說不服太子殿下,非要扯著他比試。”
佘徵勳一聽立刻懸了一口氣,這個段開雷本是北疆大黑山上的一名悍匪,他那時初來乍到,帶著人挑了他的山寨,又用計活捉了他來,那段開雷倒是降服了。他本不欲殺戮,見此人又是一個人才,於是就上奏朝廷封了他一個小小的百夫長。沒想到這人到當真驍勇善戰,三年的功夫就屢立戰功升到了偏將。
只是此人雖為人豪爽,卻是個粗野的性子,幾次在軍營中生事打架。如今只怕是見太子剛來就立了功,以為是他故意放水,才心中憤憤不平的吧。
那親兵見他思索半響不言語,大著膽子問道:“侯爺,要不要去阻止一下?”
“還不快去叫他們住。。。。。”
“手”字還沒有吐出便被他嚥了回去,他也有些好奇,辰軒的武功到底怎樣?於是他對那個士兵命令道:“你跟本侯去看看,記住不許聲張。”
那士兵領命,便跟在佘徵勳的身後一起向練武場走去。
快到的時候,就聽見平時教練用的臺子上站著兩個人,臺子底下叫好聲,起鬨聲不斷。有計程車兵甚至在底下偷偷的開賭,但是賭段開雷贏的人明顯略高。大家基本上已經被臺上吸引了去,竟誰也沒注意到佘徵勳的到來。
只聽段開雷問道:“殿下想用什麼兵器?”
辰軒尋思,若用兵器,一旦失手,傷了人就不好,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