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孕婦為大。
白奕慈在這個春天還是回到了米蘭。經紀人打電話給歐培斯時他正在和袁藝吃飯,經紀人說白奕慈下午一點半的飛機飛義大利,她本是不打算告訴他的。袁藝點點頭,讓他去吧。
他趕到的時候,她正好換好登機牌。這張登機牌於她回來時是這樣的,於她走時依舊是這樣,不過意義不同了。
“你怎麼來了?Cary告訴你的吧,我都說了讓她不用和你說的。”
“一定要走嗎?”歐培斯問。
白奕慈舒展一笑:“沒辦法啊,又得不到你歐大少爺的恩寵,我只好回米蘭這個冷宮咯。”
兩人對視一笑。上一次在機場送她還是21歲時,她去義大利求學,他像哥哥捨不得妹妹般看她上了飛機,一晃7年過去。
“上海這邊也忙得差不多了,該把重心移到米蘭去了。”
“也好。”“但是也要記得去談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當然!我要找個比你更帥的!”白奕慈張開了手臂,“不介意給我一個離別前的擁抱吧。”
歐培斯上前,將這個妹妹擁入臂膀,“有空了就回來。”
離地起飛,到兩萬英尺的高空,她花了七年的時間。接下來要花幾年的時間去落地,她不知道。可中國素來有強扭的瓜不甜一說法,她是執拗的人,不相信這些,越是不可能成功的事她越是要去做。這回,她撞的頭破血流了。年少時懵懂的感情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積越濃,她以為感動了自己,也能感動他。即使是認識了20年,也抵不過認識兩年的袁藝。所以,有時候,情感不是以時間的久遠去衡量的。
他喝醉酒時嘴裡呢喃的是袁藝的名字,他吃飯時一聽到袁藝便心神不寧,和袁藝分手後,他的生活狀態工作狀態都變得消極起來。她聽到歐叔叔和歐媽媽在交談,關於袁藝這個孩子的中意之處。她到底不是傻子,這麼能置這些於不顧呢。
單方面的感情裡一定有人做魚,有人做捕魚者。魚兒在水裡遊的在自由也有被捕魚者撩起的一天,在狹隘的水桶裡靠僅剩的水呼吸,游泳。最後進入死亡。這是最可悲的狀態。
她愛他,所以不想做捕魚者,不想讓他在水桶裡窒息,她願意放他回海里,回最原始的地方。強制在身邊的感情她始終沒有自信去經營地像模像樣。
這樣對誰都好。
第四十八章
上海好像又活了過來。瑞雪散去,公園裡的花草都開出了嫩芽,人們開始脫掉厚重的棉衣換上輕薄的衣服,就連櫥窗裡的模特都像在起舞般輕盈,春天真的來了。
不喜歡冬天的人們歡呼寒冷終於過去了。
米海倫寄來訂婚喜帖,袁藝驚呼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和歐培斯去吃飯時偶遇過米海倫和她未婚夫。高高瘦瘦的,斯斯文文的,正在耐心地給米海倫剝蝦,倒也挺合適海倫的。海倫說,就像周杰倫的那首歌,愛情有時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她再也不要找一個愛他勝過他愛她的人了,這樣會很累。她的未婚夫很愛她,她就夠幸福了。袁藝看著她那頭為曾經減去的長髮,雖稍有可惜,可到底是祝福她的,從暗地裡為她高興。
倪紗有了二胎寶寶,家裡人開心的要把她寵上天,現在的老人兒孫滿堂便是最大的願望。
鍾小雨還是一個人活在一間大房子裡。有時間了就是看女兒,沒時間也會每天晚上和女兒視訊通話。她說女人如果不對自己好點別人是不會心疼的,要做就要做個自強的女人。有錢花,有酒喝,就好了。
袁藝媽媽正在為袁藝包裝水果。都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可這該有的禮儀總是不能缺的。歐培斯告訴袁藝他母親想請袁藝去家裡吃飯時她是詫異的,也帶著忐忑。歐培斯說母親是真心邀請,她還是決定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