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酥魚、辣椒花生來當佐料,喝個痛快豈不是很好?難得姐姐願意相陪,織兒十分歡喜。”說話間,她又粘了上來,這次乾脆就環住了蘇苕的腰。
她手裡的酒杯跌落在地,灑了滿座的酒液。蘇苕也有些昏昏欲醉。
坐攆到了一半,卻被人攔住了。蘇苕按壓住開始鬧酒瘋的宋織兒,問外面的杏兒是什麼情況。杏兒走上前,看到前面站著一個藍裙宮裝的尚花宮女。
“你攔住坐攆做什麼?”杏兒覺得這個宮女眼熟,多看幾眼後才想起來有過一次擦肩而過。
蘇長久側過身,給他們看後面的馬車,“或許娘娘趕快回殿比較好,明苕殿忽然走水了。”她說完就拿著鞭子跳上馬車,隨時等著蘇苕妃子過來。
幔帳被一把撩起,蘇苕跳下坐攆,吩咐杏兒照顧好上面的宋織兒,然後就走到馬車前。
蘇苕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想到用馬車來接人?”
蘇長久駕起馬車,飛快地朝著明苕殿駛去。她的聲音幾乎要碎在風聲裡,“這輛馬車原本是來載花草的。娘娘是明苕殿的主人,想必很擔憂大殿的狀況。”
一時之間只有馬車轆轆的聲音,蘇苕確實很焦急。
趕到明苕殿,大火已經被滅得差不多了,長廊被燒得一片黑色焦糊,木格子窗戶也被燒壞了糊紙。蘇苕站在庭院裡,看著宮女們進進出出收拾搬出來的東西。昔日儲久親手寫的匾額被摘了下來,擱置在院子裡的石桌上。
“娘娘,您不用擔心,殿裡的東西都還好好地在呢。”有宮女走過去,輕聲說道。蘇苕臉上的神色卻可怕得嚇人,“是誰放的火?”
一時之間庭院裡安靜下來,蘇苕又冷聲問道:“是誰?”
“娘娘,是殿裡的火燭倒了,燒著垂下的幔帳。”殿內的宮女膽戰心驚,跪了一地,等著蘇苕的反應。
蘇苕卻越過她們,徑直走到殿內,目光巡視了一番,最後落在一處。幸好大火沒有燒到這裡,一隻小巧的花瓶端端正正地立在壁櫥後面,被一方垂簾遮住。
“咦,小貓,你不要亂跑。”身後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夾雜著宮女們的驚呼聲,“蘇姑娘,你不能進去。”
一道深藍色的身影轉過朱門,蘇長久嘴裡喊著“小貓出來”,視線卻落在蘇苕身上。“誰准許你進來的?!”蘇苕一個冷眼看過來,卻看到那團雪白。
她臉色變了又變,小貓四處亂跑,鑽在紗幔下忽隱忽現。“是阿白……”她追出去幾步,一時忘記了要去責罵這個冒失的宮女。
“是陛下養的貓。”蘇長久頓足,立在幔帳一旁,以表示自己心急的原因。
蘇苕看不見白貓的身影,聞言轉過頭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是辰居殿新來的養貓宮女?”她想了一下,“不對,你好像是尚花女史的人。”
最後她終於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宮女是誰了。
“你是太醫院的女官!”蘇苕一下子又忘了白貓,立在原地,因為之前飲酒,酒氣上湧,她的頭忽然很疼。今晚似乎會發生很多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麼,在寫這章的時候,有淡淡的憂傷。
☆、迷藥
之前遺忘的事情忽然又想起來了,蘇苕妃子一隻手扶住旁邊的太妃椅背,一隻手按在自己的額角上,面前似乎懸著一具鞭痕累累的女屍,陰暗的光線裡揮過鞭影。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她的四周。
“程漣衣……”她忽然低低念出這個名字,終於將面前這個藍裙宮女聯絡上了這些回憶。“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腳下蜷縮著不會出聲的啞貓。蘇長久彎下腰抱起小白貓,垂著眉眼幽幽地說道:“娘娘沒有事,我先走了。陛下找這隻貓很久了,現在終於找到了。”
似乎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