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一時的‘惡姐姐毒打弟弟’事件拋於九霄雲外,但也不排除個別人耿耿於懷,有事沒事故意找茬的。尤其,是在源殷同學那麼風光囂張的迴歸之後……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在正式開學的第一天,源殷就與清水知會碰面在立海大的林蔭道上了。
“源殷同學,我找了你好久了。”六個月後的清水知會依然保持著知性美女的樣子,雖然同時冷淡型,但是清少雲白的溫度明顯要比她低很多。
源殷禮貌的朝她笑笑,心裡面其實還是有疙瘩的,“清水同學,真巧,你找我有什麼事?”
清水知會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似是有些侷促,她目光閃爍的看了一會源殷,忽然笑道:“源同學好像瘦了許多。”
歪了歪頭,源殷很是不懂的回視她,那天的事情她還記著呢,不單單是那天,清水知會這個人,源殷從來就沒有喜歡過。相信她也是不會喜歡自己的,所以源殷可不認為她的這句話是在關心自己呢!“清水同學,你到底有什麼事?”
“園君,園君是不是病了?!請……請源同學能告訴我……”清水知會微微顫動著身體,有些激動又有些窘迫。過去的那半年中,源園彷彿從人間消失了一般,老師說他休學了,網球部的人說他病了,追到他家也總是無人應門。清水知會在這這半年來,可以說是飽受相思的煎熬。她已經想通了,即使源園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但她還是喜歡他,喜歡到不能自拔,喜歡到可以不顧自己的尊嚴,去討好她一直以來都厭惡的人。前天的新生入學式上,她驚愕的看到了一臉自信的源殷踏上講臺,也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源園,他變得那樣的清瘦,那樣的蒼白。那一刻,她即使開心又是心痛……
見到清水知會這種近乎請求的模樣,源殷不禁有些動容,這個女孩子,其實也是真心喜歡源園,為他擔憂,為他著急,雖然很是針對自己,可其出發點也僅僅是為了源園而已。這份心意,是好的!
想到這裡,源殷就稍稍柔和了一下臉色,開口說道:“他是病了,所以不能來學校上課,不過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清水知會張了張嘴,弱弱的看了源殷一眼,道:“我,我可以去探望他嗎?”
皺了皺眉,源殷斟酌了一下語言,“球球的病需要靜養,你可以給他打電話,這樣吧,晚上回去我讓他給你打個電話?”
“好!謝謝你,源同學。”清水知會興奮的笑了出來,不能見到他,但能與他說話也很幸福了。
回到教室,班級里正在選舉班幹部,介於源殷是新生代表,又是年級第一,同學們很理所當然的推舉了她為班長。但是這被源殷一口否決了。
“很感謝大家信任我,但是班長一職不適合我,請大家另擇良人吧!真是很對不起!”說罷,她還深深的鞠了一躬,給那些正要出言反駁還有不滿的人一個溫柔的炮彈,堵得他們啞口無言。
“那源同學不如去競選學生會吧!”一個同學忽然插嘴道。
源殷笑著搖了搖頭不說話,她每天趕著回家都來不及,怎麼還有空去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呢。學生會雖然是鍛鍊人的地方,可是對於她來說卻用場不大,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兩件事。一是照顧好球球,二是努力學習考上東大醫學院。
是的,源殷想要從醫,成為一名醫者。她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麼人生目標,但是自從源園生病之後,她就開始懊惱自己醫學知識的淺薄,連再障都沒聽說過,也無法給予球球最好的照顧,於是就萌生了考醫學院的念頭。另一方面,忍足侑士也是要從醫的,與他成為同行,這似乎是一件不錯的事。
有這兩個明確的任務,就已經夠源殷忙得不可開交了,學生會什麼的,還是讓它們像浮雲一般飄過自己的高中生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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