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她母親在的地方,群豔失色,所以得了個滿堂嬌的名號。而外公更是顯赫,乃是當今長安城裡大唐天子唐太宗的丞相殷開山。
家門不幸,玄奘悲傷難抑,但他究竟天智異於常人,手捧血書,剎那間腦海裡就轉了千百個念頭。
血書字跡娟秀,色澤黯淡,書法工整,筆力透布。
“師父,十八年前,你把我從江中救起來,這血書就在我懷裡,你就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世!”
“是的!”法明法師沉重說道。
玄奘眼淚汩汩流出:“師父,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姓陳,要為我取名江流兒?你為何要隱瞞我身世一十八年?”
“我要等你長大成人後才告訴你身世真相。”
玄奘緩緩搖頭,他看出師父眼睛裡有一絲閃躲之意,師父在隱瞞什麼?
“師父,出家人慈悲為懷,那狗賊劉洪不過區區一水賊,這十八年來一直盤踞江州為主,至今逍遙法外。以師父的慈悲心腸,憑我母親此血書,為何不早早上長安去找到我外公,請他派人救我母親於水火中。其實只要秘密行事,只需暗派兩個武功高強之棍僧,潛入江州,就可輕易誅滅奸賊劉洪,救我母親出苦海,為我父親雪冤仇,可是,師父為什麼並沒有這麼做?”
法明長老張口結舌,一時無語。他本是如來座下一菩薩的‘應化身’,所謂佛門的應化身,即是道家的變化身,身外身,身化身。佛門菩薩境界的應化身已接近千變萬化。
應化身可以是菩薩本人的法身變化,也可以是分身變化。法明長老,就是某菩薩千萬分身中的一個分身變化。
他的道恆,自然非凡夫俗子可比。
“師父,你我十八年來相依為命,我瞭解你的菩薩心腸,以你的佛心,本應該在救下我不久就去江州救我母親脫離奸賊劉洪的魔掌,可是你卻把我養在寺裡一十八年,血書收藏著卻好像沒事人一樣,你的慈悲心腸呢?你的普度眾生救苦救難的修行宗旨呢?師父,就算你礙於佛門清規不便出手,可你幾乎每隔兩年就要上長安的洪福寺去交流佛學,為何不順道向我外公展示血書,舉手之勞,可你並沒有做,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法明長老暗道:“師兄,你轉世為凡,前世修為盡廢,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的智慧,依然還是我佛祖門下五大弟子中的第一啊。”
佛祖門下五大菩薩,金蟬菩薩被打下凡塵之後,五大菩薩去一,如來座下就只有四尊菩薩了:地藏王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觀世音菩薩。
“凡事講因果,上天有安排。”法明長老說道。
“師父,別把救苦救難的事情推給上天。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母親受苦,看著我父親沉冤,看著奸人逍遙法外。從小,你教我的佛義精髓就是救苦救難,打小,你要我奉行的就是降妖除魔。可是你在面對我家的奇冤血案時,為什麼卻能如此沉住氣?一十八年來,你手握血書卻毫不作為,你這不是在助紂為虐嗎?”玄奘言辭越來越犀利,“師父,我家的不幸,難道有什麼不可說的天機玄秘?你不去長安城找我外公解救我母親,你也可以憑你自己的法力去輕而易舉的抓住劉洪並懲罰於他啊。佛法的降妖除魔,你忘記了嗎?那麼你的心中,住的究竟是佛祖,還是邪魔?”
要知道金山寺和洪福寺多有佛學交流,法明長老每兩年都會帶著江流兒去長安的洪福寺裡求學講學。
法明長老瞪著玄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彷彿又看見了在師父如來佛祖的雷音寺大法會上,說得師父如來啞口無言,說得四百佛祖人人變色的那個智慧蓋天口舌如刀的金蟬子師兄了。
法明不說話,他知道他要是一個不慎,就恐怕會被金蟬子師兄窺見了天機。他奉如來師父之命,保護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