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心急大叫:“不許看!”
“不許看什麼?”葉文遠拉開她的手,只見到她蒼白的臉上滿是慌張的神色。“搞什麼鬼?”
“沒有!沒有!”她一味的拉拔他的臉,愣是不想他看床上一眼。
葉文遠只覺事態蹺蹊,頭往後一閃,避開她的手。目光掃向床鋪,眼睛隨即瞪大。只見淺黃色的床單上,開出了一朵紅豔豔的大花。
“嗚!”郝妙知道藏不住了,推開他跌跌撞撞衝進浴室,並迅速送上門。
葉文遠這才回過神,原來她剛才的不安,是因為……
浴室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她又在哭了。葉文遠走過去,隔著門問:“你沒事吧?”
已經羞愧至死的郝妙無力靠在門板上,語無倫次地回了他一句:“我會幫你洗乾淨的。”
葉文遠抓緊拳頭:“我不是說這個!”她還在發燒,而床上好大灘的血跡,這會不會讓她更虛弱?“先別哭!”他大聲喝止她,冷著臉再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呃?”郝妙吸吸鼻子,渾沌的腦袋裡只想到一句話:“沒有衛生巾。”
葉文遠一拳無聲地捶向門板,閉著眼沉默了一會,才無力地說:“你先洗個澡,我去幫你買。”
他說什麼?他去幫她買衛生巾?郝妙以為自己聽錯,直到外面傳來關門聲,她才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門開啟一條縫。房間內很安靜,他真的出去了?
郝妙幾乎沒時間考慮太多,也顧不上泛力的四肢,衝到衣帽間拖出乾淨的被單,把沾了血跡的床罩還有保潔墊一一卸下,再拿了條溼布把床墊擦完又擦。換上新的後,她抱著髒床單到房間外的洗衣房裡泡浸好,已經頭昏眼花。扶著牆身返回房內,要離開的念頭就此打住。以她現在的狀況,只怕還走不出這幢房子的大門就已經倒下。
身上粘粘糊糊的除了汗,還有血,她進浴室開啟蓮蓬頭,把自己清理乾淨。洗好後她才驚覺,沒褲子穿。嗷嗚!天要亡她了!
拿了條毛巾把自己包住,她側起耳朵,仔細留意外面,好像沒動靜,開啟門,卻發現浴室門口的地毯上有一袋東西。她拾起一看,裡面有衛生巾,還有全新的內衣褲和睡衣。
她閃回浴室內,花了幾分鐘穿戴整齊,才閃閃縮縮地出來見人。
“過來吃粥!”高大的身影揹著她站在床邊,手拿著勺子,不斷地攪拌床頭櫃上碗子裡的粥。
郝妙踱步過去,無措地站在床尾。“我……”
他手往床上一指:“坐下!”
郝妙緊張地摸摸頭髮,很想跟他說自己要回家,但當他端著碗轉身瞪著她時,聽話地坐下。
“吃!涼了!”依然是不溫柔的語氣,動作又粗魯,不過經歷了剛才的尷尬事件,郝妙已經不敢造次。按過粥後,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一會醫生還會來。”
“哦。”
“所以你不可以離開!”
斷了她要回家的心,郝妙怯怯地道:“我……沒事了。”
“你不是還在發燒?還有咳嗽!”讓他念念不忘的,一顆心懸得老高的,還有腦海裡那攤血跡。女生來月事,會這麼恐怖?
“我……咳咳……”不說則已,一說她便掩著嘴,應景地發出一串咳嗽聲。
葉文遠把她手裡的碗拿後,遞來紙巾。郝妙好不容易止住發癢的喉嚨別再作怪,抬起頭眼前又是白花花的一片。她攀著他的手,張著嘴不斷地喘氣。
她的臉白得像鬼,根本就沒有好轉的跡象。“你還是躺回床上。”葉文遠把她拖回去重新躺回枕頭上,蓋好被子。才要走開,一隻小手又揪住他的衣角。
蓋在眼簾上的睫毛輕輕顫動,她勉強張開眼,朝他斷斷續續地說:“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