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怕是不行了。”鄭宏遠道,“他們掌握了很多證據。”
“是誰舉報的?”
“是誰都不重要了。”鄭宏遠道,“將軍難免陣頭亡,我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一天!本來,我都安排好了,等過了這一陣,就讓你到外國去定居,人算不如天算哪!誰想到,會出這檔子事!”
“爸,到底什麼事?有這麼嚴重嗎?我們不就是做生意嗎?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
“含煙,你不懂的。”
“我不懂?是不是欠別人的錢?大不了,我們賣掉一部分產業,把欠的錢還上就好了。”
鄭宏遠露出一絲憐愛,說道:“還好,你長這麼大了,我就算離開,你也可以照顧好自己了。”
他看向林楓。
林楓點了點頭。
鄭宏遠對女兒道:“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林先生談,你到外面去。”
鄭含煙一怔,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起身離開。
林楓緩緩說道:“鄭老闆,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鄭宏遠道:“對不起,林老闆,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我們的合作,怕是繼續不下去了。”
林楓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嗎?”
鄭宏遠道:“常在河邊走,豈能不溼鞋?像我們這種商人,最怕的就是觸犯底線。”
林楓道:“你知道,還要犯?”
鄭宏遠道:“這個世界,你事事循規蹈矩,就無法翻身。所謂富貴險中求!我事發了,是我命不好,我沒有怨言。”
林楓淡淡的道:“那我們的合同,就作廢吧!”
這一切,本就是他導演的,目的,就是想和宏遠集團撕毀合同。
鄭宏遠道:“好,我答應你。遲一點,我會交待含煙,由她代我和你取消合作。”
林楓嘆道:“鄭老闆,事到如今,你就好好配合政府工作人員,爭取早點出來。人生在世,三起三落不算多,只要青山在,東山再起會有時。”
鄭宏遠道:“謝謝林先生。請叫含煙進來,我交待她幾句。”
林楓嗯了一聲,叫鄭含煙進去。
“爸!”鄭含煙一見父親的面,又是泣不成聲。
“你聽我說,這些話,你聽著就好,不要告訴任何人。”
“爸,什麼事?”
“舉報我的人,是羅採蔓。”
“是她?我早說過了,她不是個好人!”
“噓,聽我說,羅採蔓沒這麼大的膽子,他一定是受人指使,而指使她的人,就是外面站著的林楓。”
“啊?”
“不要回頭,不要慌張!聽我說,”鄭宏遠道,“林楓這麼做,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要取消和我們的合作,所以用了這種手段。”
“他這麼卑鄙!”
“他這叫厲害。勝者為王,這是叢林生活法則。含煙,我不怪他。你也不許恨他,更不要妄想去報復他。你只要心裡明白,我們鄭家是怎麼敗的、敗在誰手裡就行了。”
“不行,爸,我一定要報仇!”
“仇?孩子,這不叫仇。這叫緣。而這緣的因果,又是我自己種下、自己受。一定要怪誰的話,只能怪我自己,是我劍走偏鋒,自以為是,把那麼多的高官綁架在宏遠這條大船上,他們就會保險不翻船!我錯了,錯得離譜。孩子,你以後一定要引以為戒。”
“爸,那宏遠集團怎麼辦?”
“我爭取寬大處理,宏遠雖然倒了,你還可以從頭再來,另起爐灶,再造一個集團公司。”
“我?我不行,我沒這麼大的能力。”
“孩子,我們鄭家的錢,早就轉移了,等我宣判之後,你可以動用我們的海外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