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這天家治病問診一律是恪守男女大防,尤其是皇帝的妃嬪,就連號脈都是隔著簾子,墊層薄紗,至於針灸炙艾,更是須由太醫口授位置,侍候嬪妃的宮女代為施針點艾,自己整人都不必親自動手。
哈哈,來此異世,跟著老人幼童一起生活多年,性情愈發冷清自傲,但是骨子裡那些調皮頑劣的因子,卻始終存在,並時不時抬下頭,出來搗蛋一番。
忍住得意,瞟了宇文明澤一眼,當下背轉身去,料得鄭妃已經脫了衣衫,準備完畢,隨即言道:“中脘穴。”
“神闕穴……”
“氣海穴……”
鄭妃開始還是強自忍受,只是低吟呼痛,待得多點幾處穴道,便是痛得大汗淋漓,手臂亂揮,高叫:“住手!君大夫,叫她們住手!本宮受不了啦!”
“是,是,都住手!停止,不用再點了!”君涴溪故作慌亂,大呼小叫一番,聽得身後漸漸安靜下來,知道鄭妃已經穿戴整齊,這才慢慢回身過來,急步去得榻前,仔細看看那榻上之人的氣色,不無遺憾道,“娘娘出汗之後,氣色好了許多,看來這炙艾之法收效顯著,只是娘娘體質嬌貴,受不了些許痛楚……”
鄭妃痛得一時沒緩過勁來,躺在榻上只是哼哼,半響沒有言語,已有宮女上前,絞了布帕為她拭擦額上的汗水。
“母妃,你覺得怎樣?”
“娘娘,還要繼續嗎?”
榻前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不必了——”鄭妃勉強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還是用之前季大夫開的湯藥吧。”
“是,娘娘。”
趁此良機,沉著告退,此次便是再無阻攔,徑直走出房門,大步而去,眼看只差一步,就邁出雲影殿的殿門。
眼前一花,一道黑影擋在面前,沉聲道:“君大夫,走得這樣急做什麼?”
陰魂不散,正是二皇子宇文明澤。
君涴溪勉力一笑,行禮道:“二殿下,太醫署還有事情,請恕下官不能久留。”
“是嗎?”宇文明澤冷哼一聲,忽而笑道,“那日在酒樓門前,我還當你是個陪酒小倌,沒想到竟然是名震天宇的南醫公子,實在是失敬,我言辭不善,你不會介意吧?”
君涴溪微微蹙眉,只是陪笑:“沒有的事,二殿下言重了。”
宇文明澤走近一步,眼睛微眯道:“我聽說你在皇兄的別院住了幾日,可有此事?你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他了嗎?”
君涴溪並不直接回答,只垂眼道:“太子殿下是千金之軀,下官不敢高攀,已經另尋住處。”
宇文明澤面色稍緩,哈哈笑道:“君大夫初來乍到,一定要看清形勢,不要站錯陣營才是……我對君大夫素來仰慕,今日正巧碰上,想請君大夫散值之後去我府中喝酒敘話,不知君大夫意下如何?”
君涴溪心頭一跳,只是婉拒:“多謝二殿下好意,但是署裡還有幾味藥材需要煉製,許醫令囑咐下官必須在今日完成……”
“沒有關係,我派人去跟許逸說,他總是要賣我一個面子的——”宇文明澤說著,便是過來拉她的手,“走吧,你就不要推辭了……”
“二殿下,下官實在不行……”
不管那個太子殿下也好,這位二殿下也罷,她只想躲得遠遠的,真是不願意捲入這皇權爭鬥當中啊!
“君大夫,你還在磨蹭什麼,陛下在御書房已經等得著急了,正大發脾氣呢!”一名侍衛模樣的男子急步過來,朝宇文明澤匆匆行禮之後,便是推搡著她朝一旁而去。
“二殿下,陛下召見,我們改日再敘。”
君涴溪眉開眼笑,隨那侍衛急急走開,剛轉過一處殿堂,那人卻是朝她拱了功手,徑直而去。
咦,這帶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