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浣溪立在門前,一腳正要邁進,聞得喚聲,不禁苦笑。
老師啊老師,那避若瘟神的三人,他為何偏要帶回府來?
見得她轉身欲行的動作,君正彥沉聲一喚:“阿溪,進來。”
“是,老師。”
沒有辦法,只好慢吞吞走進屋來,朝老師行了禮,然後看向眾人,點一下頭算作招呼。
“阿溪,這三人天天守在府外,總不是個辦法。你不怕什麼,我卻怕鄰居村民指點笑話,所以趁著今日大家都在,你們好好把事情說清楚,不要再生事端了!”
君正彥語畢,起身步出,走到門前,卻是回頭一句:“弈安,你上回說令尊即將來京,是與不是?”
沈奕安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只是恭敬答道:“是,家父半月之後回來宛都。”
君正彥點頭道:“好,若是令尊不棄,請他屆時叫使者攜雁過來吧,阿溪的身份,我們再從長計議。”
這一聲,令得在場眾人皆是愣在當場。
攜雁?
在這個朝代,攜雁登門,便是算作正式提親!
房門關上,君浣溪呆呆而立,心中哀怨叫喚:老師,這不是陷害她麼,尤其是當著那三人的面一本正經說這個事情,楚略都還沒什麼,衛臨風那隻暴龍,還不當場把她給撕了!
“浣溪,老師說的……是真的嗎?”
沈奕安眉目舒展,咧嘴而笑,整個人都是興奮難言,愉悅之極。
在他身邊,楚略面色沉鬱,並無說話,只看看看著她,眼中幽光深邃,似要吞噬一切。
君浣溪心頭一顫,下一瞬,青光閃現,衛臨風立時到得面前,抓住她的雙肩吼道:“君浣溪,你瘋了麼?你還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麻煩事情一大堆,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嫁人了?!要嫁,你也應該嫁給我!”
“臨風,你放開她!”沈奕安低叫,大踏步過來,打掉他的手掌,“浣溪有她自己的意願和想法,你不要強迫她!”
又來了,這樣的劇情,還要持續到什麼事情!
“衛臨風,你放手!別那麼瞪著我,我沒想過嫁人,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會!還有,放心,我不會糾纏你們,更不會嫁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只寧願,我是個男人!”
“浣溪,等下。”
眼看那墨衣男子起身離席,大踏步朝自己走來,君浣溪直直退後,一咬牙,推門而去:“你們好好待著,我去問老師,等下就回來……”
去問老師,難道還嫌自己如今的情形還不夠糟糕麼,說這樣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門外人影一閃,不知是黃芩還是白芷,這兩小子,倒學會偷聽了,實在討打……
搖一下頭,也管不了這件多,疾步去向君正彥房中,推門就問:“老師,沈奕安已經有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你難道捨得我嫁過去做小嗎?”
君正彥抿一口茶,看著她著急的模樣,慢條斯理道:“說起攜雁,沈奕安自會加快步伐解決問題,衛臨風也會急急採取措施補救,楚略就算是塊木頭,若是有心於你,也不會一如既往無動於衷,所以,老師不是在害你,而是在幫你……”
君浣溪聽得瞠目結舌,半晌才道:“老師,我……”
君正彥揮一下手,輕聲道:“去吧,逃避不是辦法,你跟芩兒說得那麼好,自己也應該努力做到才是……”
老師,是在點醒她。
逃避一時,不能逃避一世。
君浣溪心緒難平,佇立半晌,終於輕輕點頭,轉身而去。
走回正廳,卻見房門緊閉,內無生息,不覺一詫,他們三人倒真是聽話,一直都在精心品茗嗎?
“你們三個,倒是……”
嘴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