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銀針出手,紮在了羅娘身上的穴道,封住其內力,亦讓她不得不乖乖呆在原地,此刻羅孃的神色中才出現了一絲的慌亂。
孫清絕唯一露出的那雙美麗的眼睛此刻已經彷彿盛滿了暴風雨般陰沉,在片刻的把脈之後,她宣佈了羅娘修煉過毒功的事實,接著在所有人迫切凝聚的目光之下,孫清絕很是熟稔的從羅娘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了不少藥瓶。武林人的衣袖是藏匿了最多秘密的地方,擅長歪門邪道的人衣袖間則會藏有更多的秘密。在一個黑色小藥瓶出現在孫清絕手中的時候,羅娘眼中只有更加深刻的慌張。
孫清絕看著手中這個小藥瓶,轉了一圈,在瓶子上貼著的黑色小紙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兩個字“七絲”,湊在一旁的江澤端看見這兩個字之後,看向羅孃的目光中只有深深的恨意,瞬息間就拔出了別在腰間的劍抵在了羅孃的脖頸上。
“妖女,你為何要害我父親。”江澤端也是青年才俊,外貌俊秀且不論,他還完美繼承了父親的武藝,且是名劍“淵霞”的主人,若不是出了這個亂子,江澤端毫無疑問乃此次武林大會奪冠的熱門人選,有身世背景,有真才實學;唯一有的缺點,大概就是太過熱血衝動,順著那把利劍,已經有鮮紅的血液流了下來。
孫清絕倒是出面將江澤端架在羅娘脖子上的劍拉了下來,“江公子不要莽撞,這位羅姑娘或許也有隱情,不如先聽她解釋。”孫清絕正如傳聞裡那般溫柔知性,雖然在羅孃的眼中不見多少感激。
封住穴道的銀針取下之後,羅娘一言不發,眼睛飄向了別的方向,對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亦是不上心,“羅姑娘,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孫清絕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僅僅是用她特有的淳淳悅耳的聲音繼續溫柔詢問。
羅娘依舊不配合,孫清絕頗有幾分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羅姑娘只需要簡單的回答是或否。”定定的看著羅孃的眼睛,雖然此刻她的眼睛並沒有睜開。“你的真名是陸霜花嗎?”這個問題是一種平和緩慢的語速問出,但毫無意外的挑起了所有人的心思。
隱藏在人堆之中已經換好新裝扮的陸霜花瞥見了羅塘握緊的拳頭,如果此刻羅娘承認,即使她不是兇手,怕這眾目睽睽之下,因為其魔教人的身份也難逃一死。
“我沒有名字。”羅娘忽然又開口,同時睜開了眼睛,眼中除去平靜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感情,在孫清絕繼續問下去之前,她自己說了下去,“我是毒娘子收養的孤女,也是她唯一的徒弟,毒娘子是我的師父!”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羅娘聲音有隱隱的自豪,發現孫清絕帶著懷疑的目光之後,她還是一副坦蕩蕩的樣子“七絲毒是師父給我的護身毒,何況憑著師父與盟主的關係,我也不可能對盟主下殺手。”
消失了二十年之久的毒娘子是江湖裡的未解之謎,同時毒娘子與江瑞祥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是曾經被津津樂道的話題,羅娘此話說的太過和情理,場面瞬間陷入了僵局。
陸霜花注意到羅塘瞬間松下去的臉色,想著他和羅娘之間的關係,還有羅娘說的那些話,又聯想到他的名號,突然有了個猜測,這個不久前名動江湖的‘毒公子’或許是二十年前的毒娘子的血脈。
在陸霜花忙著策劃逃離魔教計劃之前的那一段日子裡,她也曾讀了眾多的江湖野史,當然知道年輕時候的江瑞祥有不少風流情史,當年的毒娘子閆函與江瑞祥出自一個師門,他們間也有一段糾葛的情緣,然而最終,閆涵還是下嫁給了其他的男人,不過閆涵和江瑞祥之間還有隱秘往來,這一種隱秘的往來也導致了某一個對於毒娘子消失江湖的真相猜測,這還和七絲毒有關聯……
忽然有一個手搭在了陸霜花的頭頂,把發呆的陸霜花嚇了一跳,這羅塘還真是無時無刻都想佔她便宜!陸霜花想斥上幾句,抬起頭卻是看見已和她站有一人之距的羅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