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的例子,歷史上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前車之鑑,後車之師。我等一定要引以為鑑啊!!”
“不錯!”李思君是諫議大夫,深知這些東西的可怕。當即點頭,表示贊同。
他也知道,長安城那些煙花柳巷的幕後之人。而且,之前也曾提過向這些產業徵稅。不過,後來,因為各方阻力,這個計劃便被無限期的擱淺了。
如今,李牧再次提出了這個計劃,而且冠以了國家存亡,皇室尊嚴的大義。
在這樣的背景下,誰敢再出聲反對?反對就是跟天下人不過去,跟大周過不起,跟皇室過不起,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越想,李思君就越覺得李牧的這個帽子蓋得好。
如此一來,若有人反對此時,那他就是民族敗類,千古罪人。
妙計,真是妙計啊!
這就是陽謀,讓人無話可說的陽謀啊!
一時間,李思君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杜石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著李思君。
您老人家,到底是哪邊的?
李思君乾咳一聲,移開了目光。
杜石滿頭黑線,低著頭只顧著喝茶。
李牧趁勝追擊,語氣中充滿了痛心疾首的感慨:“哎,擁有著如初龐大利潤的產業,竟然一直都在偷稅,怪不得我大周國力空虛啊!商人太奸猾,官員不作為啊!”
是說你自己吧!
杜石狠狠地瞪了,一臉假惺惺之色的李牧,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揍這小子一頓。
丫也太無恥了吧。
自己發現了坑,然後不動聲色的繞過去。結果反手一把,把別人褪下了坑。
齊王殿下啊,你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竟然惹上了這麼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傢伙?
沉吟了良久之後,杜石端起酒盞,灌下了最後一杯酒,深吸一口氣,然後將腹中的火辣酒氣吐出來,像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一樣,沉聲道:“既如此,那老夫這就回去,寫奏章,明日就向陛下請奏此事!”
雖然明知李牧這個陽謀之極,是借力打力。
但他不得不承認,李牧的這個計策是切中了要害。
不管,就是置黎民百姓與水火不顧,置天下存亡於不顧。
反之,管呢,雖然說,有可能會得罪齊王。但,這也是為了他好,為了皇室好,為了大周社稷好。
在這樣大大的好處下,那點負面影響已經不足為論了。
“算我一個!”李思君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沉聲說道。
杜石看著李思君,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呢?”
衛虎眼睛裡滿是茫然,看著這二老一少,聊的熱火朝天,撓撓頭,不解的問道。
“商量你家二小子,逛青樓的事情呢!”杜石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你說什麼?”衛虎愣了一下,然後暴怒著站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老夫前些天還看到他了呢?”杜石年輕的時候,是長安城有名的風流才子。與房玄三人,並稱長安四君子。煙花柳巷之地,是他經常眷顧的地方。如今雖然已經年邁,但這老貨,卻依然不改風流本性。即便是當著別人的面,他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承認自己逛青樓的事情。而且還很得意。
“媽的,這個王八蛋!”衛虎氣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拍著桌子道;“剛剛結婚,就往青樓跑,老子還納悶了,怎麼這都幾個月了,兒媳婦的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這小子把糧食都撒在外邊了!”
衛虎氣的原地打轉,走了幾步後,揮揮袖子道:“不行,老夫得回去教訓教訓那小子,你們繼續吃喝,老夫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