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質冷厲的漢子,聽到李牧的這番話後,不易察覺的撇了撇嘴。
他曾是大周軍中jīng銳中的jīng銳,如今是秦王府第一高手。
論打仗,他除了秦王,誰都不信服。
論身手,整個秦王府誰是自己一回合之敵?
前段時間,他奉命潛入漢朝。
原本以為是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沒想到,竟然是來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唧唧歪歪。
此時,見這書生一副懶洋洋對自己下命令的樣子,漢子心中更是不爽。
漢子低頭撇嘴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李牧的察覺。
李牧轉過頭,看了一眼鄭屠夫。
鄭屠夫苦笑著攤開手,一副無奈的摸樣。
他雖然是在漢朝境內最高名義的武力執行官,但這個漢子身份不一般。而且來的時候,秦王殿下並未將此人的任命,交給自己。
如此一來,鄭屠夫根本無法約束此人。
李牧看懂了鄭屠夫眼中的為難,移開目光後,放下了茶盞,緩緩起身,目光平靜的看著這個漢子。
“你很不以為然?”李牧直視著他的眼睛,沉聲問道。
“沒有!大人您多慮了!”漢子神sè平靜的與李牧對視,嘴角掠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李牧笑了笑,平靜道:“那以你的意思,我們改怎麼行動?”
漢子猶豫了一下後,坦然道:“我覺得,小組行動,根本沒必要。這次我領來的人,全部都是從死囚營出來的!”
死囚營的人,都是百戰餘生的好手,殺人如麻的職業殺手。
漢子話中的意思很明白,殺雞焉用牛刀。
“這麼說,你很自信?”
李牧笑了笑,看著他道。
漢子笑了笑,沒有回答,
但眼中那天下唯我獨尊的神sè,還是表明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
“你在這之前,聽說過血衣堂嗎?”李牧笑了笑,並未生氣,而是笑著問道。
“沒有!”漢子坦言道。
“也就是說,你對血衣堂的人,身手,組織,行事作風,一無所知了?”李牧的笑容,突然有些冷。盯著漢子沉聲問道。
漢子皺了皺眉,不知該怎麼說。
“回答我的問題,士兵!”李牧目光漠然的看著他,淡淡道。
“是的,我們對他們不瞭解!”漢子心中有些複雜,第一次在李牧那令人壓抑的目光下,低下了頭。
“對敵人一點都不瞭解,不知道他們的兵力總數,戰法佈置,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士兵,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李牧冷笑,抬手指著漢子腰間的那把長刀道:“就憑你手中的這把刀嗎?”
“呵,看來,秦王殿下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啊!”李牧冷笑著瞥了他一眼,搖頭道:“這樣的驕兵都能當上統領!”
“你……”聽到李牧貶低秦王,漢子突然抬起頭,眼睛發紅,盯著李牧。
李牧並沒有被他的氣勢嚇住,而是神sè淡淡的看著他,淡淡道:“怎麼,受不了了?還是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不是個驕兵,而是個心思縝密,頭腦清醒,能夠充分意識到敵我雙方局勢的優秀將領?”
漢子如牛一般,粗喘著。紅s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牧。
但是,在對視了一會兒後。漢子終是不敵李牧那認真嚴肅的目光,低下頭去,沉聲道:“好,我承認你說得對,我剛剛的表現,不是個好兵的樣子。但,你不該貶低秦王殿下!”
“我沒有貶低秦王殿下的意思!”李牧直視著他,認真道:“而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秦王殿下的地位如何,名聲是好是壞,地位穩固不穩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