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並不落下,只是一味把玩著,別具深意地看了多坐之人一眼。“多謝老師誇讚,不過……老師想必有什麼話要對學生說吧,但說無妨。”
傅霖軒手下一頓。臉上那笑顯得越加清淡,“只是單純地下棋。”這一盤棋只是試探,只這幾步,他已經得到了那最想要的答案,果然如他猜測的那般。
那一日,兩人一直對弈到了晌午,那盤棋居然仍是沒有分出勝負,最終只留下一盤殘局。
太醫院,柳荀傾正小心翼翼地將那七葉草的葉子搗碎,明明是碧綠的葉子,搗碎了之後那汁液居然慢慢轉紅,如鮮血一般的紅色。
“咦?”耳畔突然傳來聲響,他微微一愣,立馬謹慎地抬頭,卻看到一雙充滿了驚異的晶亮眸子,裡面似乎還閃爍著某種光芒。
奚月泠唇邊帶著一抹笑,滿臉驚異地看著那藥罐子,甚至直接從愣神的柳荀傾手中將那搗藥的玉棒子拿了過去。“怎麼會是紅色的呢?”這樣鮮豔的紅色簡直就如那血蜘蛛的眼睛顏色,這樣的紅鮮豔得讓人懼怕。
“也不知是怎麼的,明明是那樣碧綠的顏色,偏偏搗碎了是紅色的。”柳荀傾回過神來,回了一句,他也未曾見過這樣奇怪的葉子。
七片葉子各被摘取了一半,奚月泠瞅著,心中突發奇想,便伸手將那七葉草的莖輕輕掐下了一節,順勢扔進了那藥罐子裡。使勁倒騰了幾下。那莖也淌出了汁水。
一點碧綠慢慢地溶進了那血色之中,轉眼那藥罐中便全部是碧綠的一片,哪裡還有半點血色可尋。
柳荀傾略略一驚,他湊下身子,仔細看著那藥罐,方才那血色一般的汁水一遇到莖上的碧綠汁液,竟然被同化了,這世上竟還有這樣奇特的小草,真真是聞所未聞。
“殿下,這七葉草你是何處尋來的。”只可惜只有一株,若是多些,他就能好生倒弄,興許這草藥還能治什麼病呢。
奚月泠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她皺緊了眉,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藥罐,似乎要將她看穿了一個洞去。
“走,我們去刑部!”她忽然回身,一把抱起那藥罐和那剩下的七葉草,拉著一臉不明所以的柳荀傾拔腿便走。
兩人的身影逐漸遠處,藥房暗處卻慢慢走出了一個人影,光影之下。那人分明就是穿著一身藍袍的黎柏然。
“手腳倒是很快……”他輕聲低低一嘆,隨即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香囊,那裡面裝了十株七葉草。
黎柏然開啟看了看隨即又合上香囊的袋子,冷不防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身形極快,瞬間,原本在他手上的香囊便不翼而飛。
“原來是先生。”他輕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身後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
墨雲神情冷淡地瞥了手中的香囊一眼,然後才看向一臉笑意的黎柏然,“沒想到黎太醫還暗藏著這個,我還以為你對主子是忠誠的呢。”當主子從黎柏然手上得到那所有的七葉草時,他也不知道主子怎麼就預先知道了他會暗藏,還特意派他監視著。
輕輕抖了抖身上的衣衫,黎柏然的視線落到他手中的香囊上面,笑道,“先生最好現在將它還給我,否則那毒藥可沒解了。”
毒藥……墨雲低頭審視了一下手中的香囊,果真在那上面看到了一絲白色的顆粒。指尖輕輕沾了一下,“這就是毒藥?”那冷然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抹冷笑,隨即伸出舌輕舔了下指尖。
“味道不錯!”那冷笑之中似乎還隱藏著一股強烈的殺氣,黎柏然心下一慌,堪堪往後退了一步。
那香囊上的毒是他花了很多心思做出來的,普通人沾上一些便奇癢難當,然後那癢慢慢轉成痛意,五臟劇痛,若是十二個時辰內拿不到解藥,必會七竅流血而死。可是眼前這人卻像是沒事人一般,難道他的藥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