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劍開口對身後的莫青莫離道。
莫青緊咬著唇,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先去看看夫人。”
夕顏和夏夜白兩人離的很近,只是隔開了一小扇門而已,夏夜白在外間她在內室。
身為忠心耿耿的下屬,齊謖自然是憂心夏夜白的,當然希望能像簫劍那樣,守在他的身邊,做夢都希望有那麼一天,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張帶著銀白麵具的臉。
不過身為一個合格的下屬,也明白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
躺在床上的夏夜白閉著眼睛,睫毛都是動也不動的,渾身上下沒有了往日的寒冰之氣,臉上並未戴著銀白麵具,白個月的時間,臉色依舊和那日在山崖時看到一樣,蒼白的透明。
齊謖走道他跟前,伸手在他的鼻子探了探,那微弱的溫熱的氣息是象徵著生命的存在,他漸漸地放下心來。
每日,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手探到那鼻翼的時候,連那讓人欣喜的微弱氣息也沒有了。
他轉過身,看了簫劍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顧公子和夫人,我一定會聯絡上太子殿下的。”
現在的東宮,被麗妃手下掌握的那些御林軍幾乎圍的是水洩不通,不要說是人,即便是一直蒼蠅想要飛過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齊謖此舉,必定是危險重重,即便冒險,但還是必須那樣做。
莫青及咬著唇,苦著臉,走到夕顏的跟前,掀開帷幔,低頭看著床上的夕顏,臉上確實沒有血跡了,也沒有流淚,可他忍不住哭出了聲:“夫人, 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公子不醒,你也昏迷,我可怎麼辦啊?”
床上的人像是聽到他說話了一般,眼皮輕輕的動了動,連帶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眨了眨,莫青哭的稀里嘩啦的,可眼睛卻犀利的很,完全將蓮兒的異動收進眼底,他似還有些不敢相信,擦乾眼淚,蹲在地上,雙手扶在床的邊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夕顏的眼睛看。
又是一個細微的翻眼皮的動作,睫毛顫抖的幅度明顯比方才打了不少,這一次,莫青確定自己沒有看按錯了,起身的瞬間,居然看到夕顏的手指微微的曲起,心裡頓時狂喜,大叫著跑了出去:“簫劍哥哥。”
“簫劍哥哥。”
齊謖正準備走,便聽到莫青那滿含驚喜的聲音,不由得停下腳步。
“我剛剛看到夫人眨眼睛了。”
莫青走道簫劍的身邊,拉著他的手,無比認真的說道。
幾個人一開始似乎無法接受這樣震撼的訊息,半個月的時間,算不得長,可對他們來說,自己的兩個主子都陷入了昏迷,外便還有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勁敵,分分秒秒都在焦灼和擔憂,這樣的情況,說是度日如年,絲毫都不算誇張。
“真的,夫人的手指也動了。”
他不知道方才簫劍他們的反應並非不相信他說的話,只是和他一樣,都太過驚喜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罷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簫劍毫不客氣的將高速他這個喜訊的莫青推到了一旁,而其餘的幾個人,也像是在比誰跑得快一般,飛一般的朝著夕顏的方向衝了去,完全將莫青落在了身後。
“墨白。”
長卷黑睫緩緩睜開,幽亮的瞳仁還帶著濃濃的悲傷和絕望,夕顏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那個地方,糾結成了一團,而那個深入骨髓的名字已經無意識的低喃出聲。
“夫人。”
“夫人。”
“夫人,你真的醒了。”
幾個人還沒走到門口,便叫出了聲,手用力的推開門發出的砰砰聲,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幾個人的速度到底有多急。
可真多到了門口的時候,幾個人卻又不像方才跑的那樣急了,每一步,都是說不出的小心翼翼,可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