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頓時譁然無比,只在心底捏了一把汗。
於漪只覺興奮,因為自己的絕招,又替自己爭回了面子。此時,弓一直握在手中,這才放了下來,臉卻一點也沒有改色。他道:“此弓力拔山河,此箭無堅不摧。有了此神弓金鋼箭,縱使那什麼卓的有三頭六臂,也定死在這箭下。”
乾隆才從驚訝和恐懼中回過神來,進爾大喜道:“好,於將軍果然寶刀未老,功夫不減當年。幾年前,當我見到劉伯英劉老將軍的時候,對他是暗加佩服。如今,他跟你比起來,簡直就是不能相提並論。”於漪也是沾沾自喜。
乾隆道:“於漪聽令!”於漪握著拳,半跪在地上,道:“臣在!”乾隆道:“朕就封你為‘徵西大元帥’,帶兵三十萬,征討大小和卓。朕要你用此神弓,取下大小和卓的命。”於漪應聲道:“臣遵旨!”接過兵權,握在手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清軍走了,原本就平靜的雪峰山,就越發的死寂下來。特別是冰水門,往日的練功場面已不覆存在,場面銷然寂靜,聽不到一絲響動與吵鬧之聲。
二狗子媽抱著譚雪鳳,站在一旁。巢賀敏抱著武雪龍,跪在祠堂靈位面前。身後僅存的三位冰水門的弟子站在那。其中顧德希、顧振彪身上還留下了包紮過的痕跡,都是窘態。
祭祀堂上放有靈牌,分裡外兩層。裡層是冰水門歷代祖宗及譚捷的靈位,外面一層比裡面一層稍微少一個臺階,放的是冰水門第二代掌門武恩的靈位,旁邊便是冰水門大師兄譚之川的靈位。在武恩的靈位旁邊,緊挨著的就是譚荻芬的靈位。身前是對恩愛夫妻,死後也不分離。
巢賀敏躬身磕了幾個頭,心中暗自默唸道:“妹妹、之川、阿武,你們放心,等龍兒長大了些,我就會讓他學雪龍劍法。等練成以後,替你們報仇,手刃賴皮精及狗皇帝。”說著,又是幾個響頭。
武雪龍在巢賀敏的懷中,正咪著小嘴,無憂無慮的享受熟睡的樂趣。想像不到,這麼小的孩子,就要揹負國仇家恨。
“雪龍一劍沖天志、二劍翻轉望流連”。一位少年在廳上揮舞著劍,粗眉大眼,相貌極是雋秀。看他的年紀,也不過十歲,舞起劍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劍招流暢,卻不失天性。劍招練至純熟的時候,可以從一招接任一一招。
轉眼,十年過去了,昔日的武雪龍已經滿十歲,剛才練劍之人就是他。巢賀敏在一旁瞧他練劍,看得出神。見他練劍的悟性尤勝乃父,心中無比的欣慰。
十年了,一個人支援著整個家,實在是不容易。這一點,從她雖然不老的幾條皺紋就可以看出。到現在,武雪龍已經練了一個早上了。譚雪鳳如今長有一點姿態,身穿白色衣服,頭上也結了幾根小辮。她端過一碗茶,來到巢賀敏身旁,道:“哥都練了一個早上了,你就讓哥休息一下嘛。”巢賀敏見武雪龍練劍甚是用功,十多年來,也都沒有偷過懶。今天又是一練就是兩個時辰,心中憐惜著,於是也就同意了。隨即端過譚雪鳳手中的茶杯,在嘴角吮了一下。
譚雪鳳叫道:“哥,娘說叫你休息一下!”武雪龍一聽,便連蹦帶跳的趕了過來。兩人手拉著手,來到廳邊的石椅之上。譚雪鳳道:“娘整天叫你練武,從早到晚的,你累不累啊?”說著,拿出一條白色手帕,替武雪龍擦去額上的汗水。
武雪龍回道:“有一點。”譚雪鳳偷偷的望了一眼巢賀敏,見她正在品著茶,便低聲道:“娘為何要逼你練武?”武雪龍道:“我也不清楚,只要一提起練武,孃的臉色就會變。我想娘這樣做,也許是以後,不想我讓人欺負吧。”
剛過一碗茶功夫,巢賀敏又叫武雪龍回去練功。練過半晌,巢賀敏便去做午飯了。只有此時,武雪龍才可以真正的休息一下。
剛坐了一會兒,只聽不遠處有人道:“怎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