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被書童手中不起眼的匕首打斷,心裡只覺傷心難過。見書童還笑,便更加生氣,揮劍道:“我要殺了你!”
玄悟和不均心想:“再鬥下去,李群籟必會受傷,自己面子也過不去。”現下在一旁觀看許久,也對書童的武功有了些瞭解。這書童武功不高,卻很靈活,必是沒有受過正規訓練,恐怕是平日看別人練功,而自發學的,要對付他也並非難事。
錢安在在旁只覺為難,剛才若不是書童出手相救,自己恐怕早就沒命了,此時怎能再對付他?可玄悟又都是自己人,若不上,乞不是不夠意思?一時間,便也決定不下來。
書童漸不是對手,數招之後,明顯敗下陣來。只不過手中有利器之手,玄悟他們也有所顧忌,不敢逼身太近。可李群籟卻為報斷劍之仇,出招也就招招狠極,只想制書童於死地。
此時,簫聲突然而止,看來,書生是要出手相救了。可不知什麼地方傳來笑聲,似是一男一女。女的道:“可憐這麼可愛的孩子。”男的道:“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孩子,太丟人了吧?”眾人聽到聲音,頓時停止格鬥,紛紛環顧四周,想要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可看看四周,卻無人影。只聽錢安在喊道:“是哪位的鼠輩?如此鬼鬼祟祟?有種的就給我出……”話語未必,身子已倒了地上,吐出口血來。
眾人一恍神,那兩人已站在眼前。那書童退到書生面前,道:“主人。”那書生右手手指一掄動,那簫已在手中舞了一個舞花,並放在身後,轉過身來。
剛才書生都是以背對著大家,所以眾人也沒有看清楚他的面目,只知道他是一身白衣。這時轉過身來,都已經看得清楚。只見他面目清秀,面板有如姑娘般銀白如雪,看他的年紀也是二十出頭,卻無一根鬍子,極是俊郎。書生眼睛一轉不轉的只注視那兩人。
二寨主彭自振看了看錢安在的傷勢,起身就衝上前去。那男的只起左腳,以將他踢倒在地,速度極其快速。眾人不敢再上,只聽那男的笑道:“哈哈,就這麼點功夫,也只會欺負小孩子罷了。”聲音極是粗獷。
眾人一凝神,見那一男一女年紀相仿,都是四五十歲。男的是青布長衫,女的是一身紫灰色的裝束,看上去也都樸實無華,並沒有出奇之處。女的微笑的轉過身來,對書童道:“孩子,別怕。”書童剛才面對如此強敵,也沒有心虛過,此時見這女的,心中卻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只牽著書生的左手,依偎在他的腰間。
那女的轉過身來,臉馬上又沉了下來,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欺負一個孩子,還要不要臉了?”錢安在此時站了起來,剛才被無故踢了一腳,心中憋著氣,便道:“你們是什麼人?幹你們屁事?”那女的一聽他講髒話,迅速向錢安在嘴角邊打了六記耳光。錢安在卻毫無反應,只覺嘴上一陣巨痛。
眾人一看,心中一驚。只見他的臉頰已經腫起一大塊,兩顆虎牙也被打落在地。再看那女的,依然站在原地,似是一點也沒動過。速度如此之快,真是令人稱奇。錢安在此時才乖巧起來,雙手託著臉頰,不再講話。
玄悟掌立十字,道:“阿彌陀佛。”那個男的沒有好脾氣,一開口便罵道:“少來這套,就憑你,也算得上出家人?”玄悟聽了,心中甚不好受。這幾天來,遇事都有些邪乎,只怕又遇上前輩高手,便忍住了氣,道:“老衲雖為出家人,但事實卻配不上。只不過,除了此活,老衲已無他法,只有過天和尚敲天鍾。”
男的道:“這兩句還算是人講的。”玄悟此時已無生氣的心,便道:“不知兩位是何等高人?可否告知小僧?”男的聽玄悟講話還道誠懇,便道:“告訴你們也無妨,只不過你們聽了之後,可別發抖。”
玄悟心想:“我什麼大人物沒見過?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看你們也只不過是些無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