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擦上這些藥,就不會招惹小蟲子了。”我從小包裡拿出一瓶黑色的藥遞給阿敏。
“這是寶寶自己制的嗎?氣味很獨特。”阿敏放鼻子處聞了聞,淺笑著說。
哈哈,這才叫有涵養,有風度的大男人。哪像丹尼斯那些個傢伙,居然說我的藥臭,真是太可惡了。
“寶寶,你的頭髮是?”阿敏一邊幫我露出外面肌膚抹藥,一邊好奇的問。
“本來想用匕首割斷它的。但是上次昏迷醒過來後,一個朋友說留長髮會長命的。阿敏會不會覺得我很迷信?還有男孩子留長頭髮很奇怪呀?”我用一根草繩想將頭髮紮起來,“不過真的很管用的,自從我留長後,我都不感冒了。”
“不會奇怪,寶寶留長髮很美的。寶寶經常感冒嗎?”阿敏看不過我笨手笨腳的扎頭髮,擦乾淨手上的藥,搶過我的手中的草繩,幾下就將我的頭髮綁好了。
“也不是經常感冒,只是我感冒的話比較容易陷入昏迷,都不知道是咋回事!真是謝謝阿敏了。這頭髮長了就是這點麻煩,偏我又不喜歡別人在我的頭上摸來摸去的,要不是為了這條小命啊,我真割了它了。”我放鬆的靠在岩石上,說著別人根本就不相信的話,但是我知道阿敏是會相信我的話是真的。
“真是辛苦寶寶了。”阿敏心疼的撫摸著我的頭頂。
“要不以後都阿敏幫我綁頭髮吧。”我以為我佔了很大的便宜,卻不想將自己給賣了。
“非常樂意為寶寶效勞!”阿敏高貴優雅的在我的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哈哈哈,阿敏你真逗。”當我伸出去的右手被他親吻了一下時,我真的忍不住了,拍著大腿大笑了起來。試想一下,一身破爛衣服、蓬鬆頭髮、滿面鬍鬚的黝黑高瘦男人,對著你行禮,像個滑稽表演,要不笑才怪呢。
“少主更像個小孩子了,被個才認識的男人叫寶寶也應得理所當然的。真是很奇怪的少主啊!”童山蹲在一旁整理著我們中午的便當,邊搖頭邊小聲的對著同樣蹲一旁的童武說。
“我們不怕那個男人對少主不利嗎?”童武問。
“阿、阿敏是不會對我們的少主不利的。我看得出來。何況少主曾經說過,他對危險的直覺超準的,我們就不用擔心了。我看那個阿、阿敏才應該擔心呢,我們的少主可是很難帶的。”
“童山童武,別以為小聲,我可是有聽到哦。哼。”我順過氣來後,對童山大聲說,我承認因他的話而尷尬羞澀了。
“寶寶,不要理他們了,他們是嫉妒著寶寶有我喜歡寵愛,還有個好聽的暱稱,所以才那麼說的。我們走吧。這裡離我放揹包的地方有點距離呢。”阿敏接過童山童武遞過來的食物和水,拉起我的左手,淡淡的說。
剛站起的兩個人瞬間黑了一張臉,往後倒個四腳朝天,抽搐的身體半天爬不起來。
我偷偷的朝阿敏舉個大拇指,真是強啊!黑白顛倒、顛倒黑白,能將一句話扭曲成那樣子。難怪我鬥不過阿敏,得偷師了。
“寶寶用那麼熱情洋溢的眼光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感到我的眼角和嘴角同時抽筋了,我怎麼就崇拜他了?
阿敏一刻不松的抓著我的左手,漫步在危機四伏的平原上。幹烈的風帶來清草的香味,也吹來各種動物的體味和糞便味道。
頭頂的驕陽似火,蒸騰得前方的景色一片扭曲。某些肉食的動物懶散的趴在蔭涼的地上,或添毛髮、或甩尾巴、或啃骨頭、或趴在草叢中窺伺著它們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