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飛去,不時地丟個火球過去,嘴裡更是禿頭長禿頭短地罵個不停。
木魚和尚轉了幾圈後又回到了正門,向周影他們問:“身為異類卻與人爭地,何苦呢?”
周影面無表情地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關你這禿頭什麼事!禿頭!禿頭!禿頭!”火兒每叫一聲“禿頭”,木魚和尚的眉頭就皺一下,火兒看他那副樣子十分好玩,便一聲接一聲地叫個不停。
木魚和尚不去理他,盤膝在周影對面坐下,擺出一個木魚輕輕敲擊著,閉目念起佛來。
廟裡的和尚坐在殿堂上,身體陡然一震,忙站起來快步向廟門口走去,卻發現整座小廟彷彿被某種力量圍困住,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把門開啟。仰頭看去,天空也變成了灰茫茫的一片,彷彿被罩上了什麼東西。
“終於還是……”和尚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木魚和尚與周影、南羽和火兒都沒有移動過分毫,一直那樣對峙著,幾個人的形容都漸漸憔悴,就連火兒看起來也不及平時光鮮了。朱恩流悄悄地躲在不遠處向這面觀望,在他身邊不遠處一起觀望的卻是許多妖怪。他們能夠和平地呆在那裡,無非是因為誰也不敢驚動了這邊正在進行的對決。
對於朱恩流來說,這位大師果然是道行高深,他不但一下子就找到了妖怪們的老巢(妖怪居然敢住在廟裡,菩薩怎麼不懲罰他們?),而且隨便出手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可是正當朱恩流準備歡慶勝利的時候,廟前的這兩個妖怪和一隻妖鳥居然擋住了大師。這半個月來他一直偷偷看著他們,心裡怕得要死——萬一大師輸了,這些妖怪鐵定會更加猖狂,到時候自己要怎麼辦才好?難道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事業要這樣毀在妖怪手中……
木魚和尚忽然睜開眼說:“也差不多了吧?你們真要熬到燈枯油盡嗎?退開!”
“死禿頭,誰怕你啊!”火兒不等周影和南羽開口就先叫起來。
周影說:“不能退,我答應了朋友要守住這裡。”
“我倒看看你守不守得住!”木魚和尚霍地站了起來,大步向前逼進。
周影他們面對著木魚和尚已經苦苦支撐了半個多月,現在確實像跟木魚和尚說的那樣,已經快要燈枯油盡了。木魚和尚的進逼讓他們越來越難以承受,周影渾身的骨骼都發出了咯咯的聲音,卻依舊不肯後退。
木魚和尚又進一步,大喝一聲:“退開!”周影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但他馬上站穩,還是不肯讓開。
和尚猛地推開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周施主,就讓他們拆吧……”
“和尚你回去!”火兒一翅把他推了回去,可和尚馬上又回來:“為了我再有傷亡,我的罪孽就更大了,出家人應該看透生死,就讓人類拆了這座廟吧!”
木魚和尚大喝一聲:“看透生死,說得好聽,你真的看透了嗎!”
和尚聽了如雷貫頂,呆立在那裡不言不語。
木魚和尚忽然大踏步走過來,一把推開周影,一肩頂開南羽,抬手把木魚塞進火兒懷裡。火兒只覺得那木魚重若千斤,怪叫一聲被壓在了地上。
木魚到了和尚面前,揪住他打雷般地呵責:“沒有了原身就走不出這個破廟!四大皆空都不懂還敢在這裡給我裝和尚!你給我出來!不知道渡眾生,只會唸經的和尚還不如買臺收音機……喂,你!(他指著一直躲在遠處看的朱恩流)那玩藝是叫收音機對吧?”
朱恩流小心翼翼地說:“是錄音機。”
“是錄音機!只會唸經搬臺錄音機不是比你念得更字正腔圓。”
“大師,可是我……”
“你給我出來!”木魚和尚一用力,竟把和尚從廟裡拉了出來。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