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了。”一個少年邊吃邊說。
“你以為留哥兒是你啊。”另一個少年立刻反駁他,“他才不會怕素辛老師嚴格呢,他說過他最喜歡上素辛老師的課了。”
“留哥兒是天才啊,我怎麼能和他比!”前一個少年理所當然地說,“庚姨你說對不對?”
庚姨溫柔地笑著說:“留哥兒才不是什麼天才呢,他和你們一樣,只不過比較擅長學習法術罷了。幹起別的他可就不行了,如果他能像糕兒這麼體貼父母,幫忙乾點兒家務,我這個做孃的才感到安慰呢。”她撫著那個自稱“不能和留哥兒相比”的地狼少年說。
糕兒呵呵地笑了起來。
少年們吃飽喝足,抹著嘴又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庚姨,我們走了!”“庚姨,再見!”“告訴留哥兒,回來我們去打獵!”“我們要去上課了,庚姨!”七嘴八舌的宣告和吵吵鬧鬧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當聲音全部遠去之後,庚娘靠在桌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全族的人都承認留哥兒是天才,是地狼族未來的希望,大家寵愛他、尊重他、悉心地教導他,充滿期待地遠矚著他的前途。而這一切,恰恰是一個母親不願看見的,庚娘不願自己的兒子頭上戴著“天才”這個光環,也不願看著他被全族的手推著,一步步走向那讓她害怕的前途。
每當留哥兒將來要站在家族的最前面去戰鬥,庚孃的心便揪得緊緊的,她在無數個夜晚不住地禱告,希望自己的兒子變得平凡普通,不再擁有那些出�的才華,也希望時光能夠停止,讓兒子不再長大,這樣自己就不會失去他了,不會讓命運奪走自己的寶貝了……
“娘!”一個腦袋從天花板上垂下來,出現在庚娘面前,他總是喜歡這樣的小把戲,以這樣捉弄父母為樂。然後出現了這個少年的整個身體,他輕輕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了母親面前。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相當於人類十四歲)的地狼少年,他的皮毛有著與�不同的深黑色(一般的地狼皮毛以灰、黃、棕色為主),像披著一件會發亮的寶石大衣,華麗而厚實,他的年齡還不足以學會幻化人性的法術,所以現在只能以黑狗和人性地狼兩種樣子出現,只是這個少年如此的英俊,即使他這個樣子出現在人類面前,人類恐怕也會忽略他的長髮、利爪、獠牙、紅眼和毛茸茸的耳朵,而為他的俊美和生氣勃勃讚歎。他就是被整個地狼族譽為萬年一見天才的留哥。
庚娘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已收斂了愁容,笑著去接他手中提的大包小包,問:“外公好嗎?你怎麼沒吃完飯再回來?”
“外婆好囉嗦啊……”留哥倒在椅子上撒嬌,“她又在抱怨你不回去看她了,又嚷著要幫我訂親了……娘,你有空也回回孃家吧,免得外婆總把我當嘮叨的物件。”
“讓你去看看外公外婆就有這麼多抱怨。”庚娘嗔怪道,“虧你外婆那?疼你。”
“可我真怕她囉嗦啊……”留哥倒在椅子上撒嬌,“娘,如果你同意外婆幫我訂親的事,我可會離家出走的。”
“你還小,談這件事太早了。”庚娘開口時倒還站在兒子這邊,不過不等留哥露出笑容她就接著說,“不過誰家真有那?好的姑娘,錯過了倒也可惜,你外婆她跟你提過她看上誰家的孩子了嗎?”
“……”留哥覺得自己的未來只有離家出走一條路了。
“外婆做的糕,外公刻的玩具,大舅給的地鼠皮,二舅給的丹藥,二舅母做的衣服……”留哥開始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向外翻。趁著母親轉身的一瞬間,他把一件不會用嘴念出名字的禮物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那是一小瓶酒,出自善於釀酒的二舅母之手,是真正的烈酒,留哥喜歡這種飲料,但庚娘堅持在他成年之前(五十歲,相當於人類十六歲)只能喝甜兮兮的米酒,於是他也只能用這種